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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嘆了口氣。
他雖然知道這一戰必將改變江湖中很多人的命運,對這一戰的結局,他也同樣關心。
可是他幾乎已不忍再看下去。
因為他也知道,要造成一件這種武器,也不知要流多少汗,多少血,多少淚。
他實在不忍看著它被毀滅。
這一戰的結局,卻只有毀滅。
毀滅之前,總是分外安靜平和。
院子裡更靜,殺氣豈非也是看不見,聽不見的。
能感覺這種殺氣的人,他本身的感覺也一定比別人敏銳。
葉開忽然覺得很冷。
一縷刺骨的寒意,就像是刀鋒般刺人了他的骨髓。
這就是殺氣。
草帽已破裂,卻還沒有摘下來,葉開還是看不清墨九星的臉。
但是他可以看見多爾甲的眼睛。
多爾甲的瞳孔在收縮,忽然道:「現在我已只剩一個人。」
另外的兩個人,的確已退出禪院。
多爾甲道:「你們有兩個人。」
葉開搶著道:「出手的卻只有一個。」
多爾甲道:「你雖不出手,也已威脅到我。」
葉開道:「為什麼?」
多爾甲道:「因為你的刀。」
葉開道:「我的刀並不是用來暗算別人的。」
多爾甲道:「可是隻要有刀在,就已威脅到我。」
葉開道:「你要我走?」
多爾甲道:「你也不能走。」
葉開道:「為什麼?」
多爾甲冷冷道:「我們三個人既然都已來了,至少就得有兩個人死在這裡。」
葉開笑了道:「你殺了他,還要殺我?」
多爾甲道:「所以你不能走。」
葉開笑道:「難道你要我先交出我的刀,然後坐在這裡等死?」
多爾甲道:「我只要你答應一件事。」
葉開道:「你說。」
多爾甲道:「你已說過,你們絕不會兩個人同時出手。」
葉開道:「不錯。」
多爾甲道:「你說的話我相信,你並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葉開微笑道:「多謝。」
多爾甲道:「所以他活著時,你的刀就絕不能出手。」
葉開道:「他若死了呢?」
多爾甲道:「只要看見我一招得手,就可以發你的刀。」
葉開道:「怎麼樣才叫做一招得手?」
多爾甲道:「只要我的手已打在他身上,就叫做一招得手。」
葉開道:「只要你的手打在他身上,他就已必死無疑?」
多爾甲傲然道:「我的手本就是武器,能一招殺人的才能算做武器。」
葉開道:「現在我明白了。」
多爾甲道:「你答應?」
葉開看著他,眼睛裡帶著很奇怪的表情,過了很久,才緩緩道:「我答應,因為我欠你的情。」
多爾甲盯著他,過了很久,才緩緩道:「你幾時欠了我的情?」
葉開笑了笑,道:「那次的事我既然沒有忘記,你當然也不會忘記。」
多爾甲道:「我並不欠你的。」
葉開搖搖頭,道:「所以你這次若殺了我,我絕不怪你。」
多爾甲道:「很好,這句話我的確絕不會忘記。」
他忽然轉身,盯著墨九星,冷冷道:「只不過第一個要死的還是你。」
墨九星冷笑道:「你好像還是忘記了一件事。」
多爾甲道:「哦?」
墨九星道:「我若沒有把握殺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