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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胖子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他站在房頂上,舉目四望,夜色無邊,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突然,鴿子籠那邊傳來一陣&ldo;沙沙沙&rdo;的異響,他扭頭看去,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四個輕飄飄的黑影子,像是排著小隊,後面的雙手搭在前面的肩膀上,就這樣一個接一個,正一蹦一跳地朝鴿子籠徐徐移動著,看起來宛如一條跳躍的大蟲子。
他們就這樣蹦蹦跳跳的,開啟了鴿子籠,頭一個黑影捉起一隻鴿子,馬上傳給第二個,第二個又傳給第三個,宛如擊鼓傳花,很快,第四個黑影就把那隻鴿子裝進了一隻巨大的白色口袋裡。轉瞬間,十幾隻鴿子就一隻接一隻地全部被他們裝進了那隻白口袋。
&ldo;偷鴿飛賊!&rdo;高處的劉胖子情急之中,大喊出口。
那一剎,時間彷彿凝固了一樣,四個黑影一齊回過頭來。借著明亮的月光,劉胖子看見了四張臉色煞白、眼神空洞的臉龐,竟是那麼熟悉,分別是:李昂、趙萱、周斌和白香蘭!
四副白得瘮人的臉龐齊刷刷對著劉胖子,儘管目光渙散,濃濃的笑意卻從他們嘴角如漣漪般瀰漫開來。突然,他們保持著隊形,又緩慢動起來了,只見李昂率先蹲伏在鴿子籠邊,周斌踩上了他的肩膀,趙萱又踩上了周斌的肩膀,最後是白衣勝雪的白香蘭……他們就像是搭雲梯一樣,非常僵硬地攀向鴿子籠頂部,一寸一寸地接近劉胖子……
連日的高燒再加上極度的恐懼,劉胖子腦子&ldo;轟&rdo;的一響,嚇得魂都飛走了,他縮成一團問道:&ldo;媽呀,為什麼沒有……楊麗華?&rdo;
&ldo;我在這兒呢‐‐&rdo;劉胖子只覺有人正輕輕拉拽自己的褲管,他愕然回首,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鬼魅般扭動著身體,朝他的腳下爬過來,正是楊麗華!臉色煞白的楊麗華,十指齊張,嘴巴無聲地翕動著,彷彿正跟他訴說著什麼。
&ldo;啊‐‐&rdo;劉胖子忽覺心口處一陣抽搐,然後一個倒栽蔥就從房頂上摔了下去。
8 永遠守住秘密
&ldo;劉胖子,你安息吧……&rdo;
在一處幽靜的山谷裡,悄然立起一座新冢,五個人肅然而立,從左至右分別是李昂、趙萱、周斌、楊麗華以及白香蘭。
白香蘭率先點著了紙錢,啜泣起來:&ldo;劉胖子,你生前姐姐總愛戲弄你,有對你不好的地方,你到了那邊可要多……多擔待啊。&rdo;
眾人紛紛圍過來燒紙,李昂說:&ldo;唉,老弟,哥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啊,你可千萬不要怪老哥啊!&rdo;
一陣冷風吹過,紙灰紛紛揚揚飄向空中。
趙萱雙手合十:&ldo;大兄弟,那邊兒冷,一個人多多保重……&rdo;
周斌紅著眼睛:&ldo;劉哥,你生前對兄弟不錯,兄弟屬實不想這樣對你的。可是……你知道,兄弟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啊,唉!&rdo;
楊麗華已泣不成聲:&ldo;劉胖子一路走好,我們以後再也看不到你練武了……&rdo;
李昂也動情地說:&ldo;老弟,人死了什麼都是空的。當哥的千不好,萬不好,你也別再跟哥計較了。唉,哥有哥的難處啊!說真的,現在早上一醒來,再也聽不到你練武的吆喝聲了,哥打心裡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