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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玉。」
好聽的男聲在江櫻櫻耳邊響起,她微微一愣,恍惚間以為回到了十八年前的千玄宗。
晚玉是江櫻櫻的字。
當時她按照系統的指令,去接近七師兄時,對方的眼中似乎只有琴。
她活蹦亂跳在玄音山刷了幾個月的存在感,對方一直沉迷彈琴無動於衷。偶爾視線落在她身上,也是安靜中帶著戒備,像林間的小鹿一般。
正當她差點就要認為這位七師兄是個啞巴,抱著一大摞筆墨紙硯來和他寫字交流時,白漓說了近半年以來的第一句話。
他說:江晚玉。
這一句話彷彿已經用光了白漓所有的表達方式,他略微有些無措地撥弄著琴絃,彈出幾個無序卻清越的音符。
那時的自己是怎麼回答的?江櫻櫻想了想,不由自主接了下面的話。
「晚玉是我的字,我名叫江櫻櫻,用字稱呼也太生疏了吧,不如你叫我櫻櫻怎麼樣。」
不好意思,一時順嘴了。反應過來的江櫻櫻尷尬的扣緊了小腳趾,視死如歸一般的直視青衣男子。
白漓緩緩從袖中掏出手,這隻手潔白如玉,骨結分明。
而江櫻櫻滿腦子都是被這隻手擰斷脖子的場景,表面上看上去沉著冷靜,實際上大腦裡一片空白。
「等一下!」她閉上眼睛,決定做最後的掙扎,「我是有苦衷的!」
預想中的疼痛遲遲並沒有襲來,江櫻櫻大著膽子把眼睛眯了一條縫,卻看到了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白漓伸出一隻手,手心向上,遞到她的面前。
「我們回去吧,江晚玉。」
江櫻櫻被白漓牽著手,四周的景色飛速倒退,她努力辨別了一下方向,猜想對方八成要帶她回無音宮。
如今的白漓早已不是當年玄音山上獨自彈琴的少年,身為九州第一琴師的他,早已修建了自己的府邸,更有一大批死心塌地的追隨者。
世人有的贊白琴師才貌雙絕,有的稱他人品光風霽月,還有的奉《降星》為九州第一曲,更多的則是被他澄澈的道心折服,追隨者猶如過江之鯽。
有時候人們談起白漓,還會順帶提一句:「白琴師哪都好,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師妹?」
「可不是嘛,千玄宗出了這樣一個妖女,簡直是師門不幸!」
「快別說妖女了,她配嗎?妖族那個華容,之前不是還被她折騰的要死不活的。」
「說的也是,聽說這人連自己的師尊都能下毒手,真的是」
「真可怕,那位女修叫什麼?以後見到繞著走。」
「好像,好像叫江什麼?」
「江晚玉。」白漓的聲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怎麼了?」
江櫻櫻臉色發青,她曾經用的反派身體資質很好,然而系統的售後服務簡直不是一般的差。現在這個身體資質連中等都不算,天資差加上沒有資源,她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堪堪築基成功。
一個剛踏入修行界的小修士,用巔峰大能一般的速度飛行,靈臺沒有被吹散算她命大了。
偷拿琴譜是她不對,為了完成任務傷害了七師兄,更是她的不對。
當時她偷偷把琴譜記了下來,剛交任務就抄了一份新的,放在玄音山入口了也不知道白漓閉了十年的關,究竟看見沒有。
如今白漓帶自己飛的這麼快,難道是不想一把掐死她省事,要慢慢折磨嗎江櫻櫻一邊努力穩固靈臺,一邊在風中胡思亂想。
身邊的壓力陡然一輕,一道溫潤的靈力從手心傳遞至全身,保住了江櫻櫻即將崩潰的靈臺。
二人繼續飛行,她已感受不到先前的壓力,如同在平地上一般。
江櫻櫻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