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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新姜無聲地流著眼,眼睛紅得很漂亮,可她卻高興不起來,親吻的念頭也沉至谷底。
傅泊冬又有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瞿新姜呼吸有點憋悶,猛地轉頭開啟了車窗,還企圖把頭探出窗外。
風一卷,她的頭髮都飄了出去,像打散的墨汁。
傅泊冬連忙傾了過去,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拽了回來。
一輛車從往疾馳而過,傅泊冬心驚肉跳。
瞿新姜沒有回頭,被風卷過的頭髮亂騰騰披散著。
傅泊冬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沉默了很久後,瞿新姜帶著哭腔,很小聲地問:「你讓我下車吧,車上好悶。」
過了一會,傅泊冬降下擋板,讓黃頑把車停在路邊。
瞿新姜開啟車門就下了車,飛快地走了一段路,捂著通紅的眼長長吸了一口涼氣。
可是在傅泊冬任由她下車的時候,她竟然覺得失落,總覺得傅泊冬應該留她才是。
她又不敢回頭,生怕回頭時已經看不見傅泊冬的車。
瞿新姜低著頭給林珍珍發資訊,問她現在在做什麼。
發完簡訊,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傅泊冬的車很慢地開著,就跟在不遠處。
瞿新姜停下腳步,那輛車也隨之停了下來,像是在保持著什麼距離。她握在掌心的手機忽然響起,是傅泊冬打來了電話。
接通後,傅泊冬在電話裡說:「好了嗎,該回去了,我……想一想怎麼和你解釋這件事,別哭了。」
瞿新姜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嗓子有點幹。她望著那輛車,一步也沒有邁進,像是自暴自棄一樣,「你回去吧,你說過不會限制我的出行,我想在外面待一會。」
一頓,她刻意說出口的話像是逐客,又像是有所期許,「你別跟我。」
於是傅泊冬的車開走了。
林珍珍打了電話過來,問瞿新姜現在在哪裡,很快又說培訓的老師給她放了一天假,今天是空閒的。
瞿新姜站在街邊,看著林珍珍騎著車過來。
林珍珍戴著頭盔,臉遮了大半,起初瞿新姜沒認出她來,但是林珍珍很大聲地喊了「姜姜」。
瞿新姜哭過的眼有點紅,所以林珍珍開到她面前時,怔愣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說完,林珍珍往前縮了點兒,給她騰位置。
坐上車,瞿新姜輕輕吸了一下鼻子,「沒什麼。」
林珍珍腳撐著地,「我下午的培訓取消了,但其他人還是照常,好像是傅泊冬的意思。」
瞿新姜抿了一下嘴唇,說傅泊冬不管她吧,也不是完全不管,說治病不完全像治病,說羞辱也不完全是羞辱。
她茫然無措,「剛去參加了一個訂婚宴,出來時我讓傅泊冬把我放下車。」
「吵架了?」林珍珍問。
瞿新姜嗯了一聲,聲音低低的。
林珍珍把她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已經不在原先那個狹窄的房子裡,住得比之前好了一些。
進門後,瞿新姜四處看了看,最後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螢幕是黑的,她還是有所期盼。
林珍珍問:「是不是傅泊冬又說什麼了,你要不回來和我一起住吧,看你和她待在一起,好像總是不開心。」
瞿新姜想了一下,好像也沒有總是不開心,只是很容易覺得委屈。
「她說什麼了?」林珍珍倒了一杯溫水。
就著林珍珍的話,瞿新姜回憶車上的種種,傅泊冬確實沒說什麼,只是她的情緒忽然到了臨界點,很短暫,又很突然地爆發了一下。
「她……倒也沒有說什麼,是我自己憋不住。」
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