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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害怕了,眼淚流個不停,把蒙在眼前的布料給打濕了。
布料在浸了水後越發的暗沉,水跡像綻開的墨。
傅泊冬鬆開了她的腰,卻把她蓋在腰間的衣擺提了起來。
房間裡開著暖氣,所以瞿新姜不會覺得冷,只會覺得無所適從。
瞿新姜帶著哭腔問:「你幹什麼啊。」
傅泊冬已經將她的衣擺提得很高,露出的腰腹因為難堪而緊縮著。
「給你換衣服。」傅泊冬說。
瞿新姜的雙臂被迫抬起,襯衣連著外套一起被脫了下來,就像是脫她衣服的人急不可耐一樣。
蔽體的布料被褪,她慌忙環起手臂,鎖骨上的牙印藏無可藏。
「這也是治病的環節嗎?」瞿新姜問。
「是的。」
一根手指摁上了瞿新姜的舊傷疤。
瞿新姜微微張開嘴著急地呼吸,就好似那根手指摁上的不是她鎖骨的牙印,而是堵住了她的鼻。
接著,褲子也被拉扯,她稍作掙扎,不適地開口:「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不喜歡這樣。」
可是傅泊冬很輕柔地捋了她的頭髮,「現在還不算開始,等會你可以隨時喊停,我有我的底線,你也可以有。」
瞿新姜掙扎的動作一頓,掛在腳上的拖鞋連帶著長褲落在了地上。她什麼也看不見,只好在邊上胡亂摸索一番,好圖個心安。
後面有靠背,身下是皮質的,大概是在沙發上。
瞿新姜急急吸氣,聲音帶著顫,「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這種感覺很可怕,尋常人施予的恐嚇總是很直接,可傅泊冬不是。傅泊冬身上存在了兩個極端,正直又曖昧,乾脆而又遮掩。
傅泊冬雙臂撐在沙發上,似要將身前的人囚困,雙眼因沾滿了而變得晦暗迷離,吐息滾燙。她甚至覺得解開了一個釦子的襯衫還是勒得慌,抬手又解開了兩個。
「說了,給你換衣服。」
瞿新姜並緊了腿,抽噎著說:「你如果想玩換裝,可以去買人偶。」
「不合適的。」傅泊冬的掌心覆上她的臉,「衣服不合它們的身。」
隨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傅泊冬好像拿起了什麼。
「起來。」傅泊冬說。
瞿新姜哭著站起身,察覺眼淚順著下巴滴上胸膛,沒有了上衣遮掩,淚珠直接滑在了緊貼胸口的花邊上。她的手被抬起,似乎是什麼裙子,被套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布料很熟悉,也許是以前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對好的料子格外敏感,只是用手觸碰了一下,她就猜到了穿在身上的是什麼。
是傅泊冬掛在櫃子裡那一身藕粉色的裙子。
瞿新姜僵著不動,壓在衣服裡的頭髮被輕柔地撥了出來。
「好了。」傅泊冬說,「是乾淨的,你回去後,我讓劉姨帶去清洗了。」
瞿新姜眼淚驟止,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傅泊冬果然沒有讓她做什麼,轉身又走開了。
瞿新姜戰戰巍巍地站著,聲音因哭久了而變得軟綿低啞,「你是在報復我嗎,你是不是覺得,那天乾脆掐死我就好了。」
傅泊冬腳步一頓,「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在報復你。」
瞿新姜咬著唇。
「那天我的難熬,你能想像嗎,我給你穿上這一身,你怎麼不覺得我是在報復自己呢。」傅泊冬平淡開口。
她遠遠地輕笑了一聲,「可我不是在報復誰,我在治病,醫生的方法很好,只是不太適合我,我想用我的方法來治病。」
遠處,抽屜唰一聲被開啟。
瞿新姜心一緊。
她雖然被矇住了眼睛,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