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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復盤一樣的聽曲中,她按捺著自己想馬上飛回大洋那一邊的衝動。
她極少那麼渴盼回國,她想回國,因為漢馥利徹沒有傅泊冬。
在那些視訊通話裡,她看著傅泊冬穿著端莊的衣著認真傾聽,覺得自己就是個詭計多端的小人。
因為……她會像是成癮一樣,忍不住把腿夾緊,眼斜向別處,氣息愈發急促,懷揣著一些不可告人的壞心眼。
傅泊冬會發現,她從來瞞不了傅泊冬。
視訊通話裡,傅泊冬直勾勾地看她,不懷好意地問:「你在做什麼。」
瞿新姜坐在床上,手機架在面前的小桌板上,伸長的兩條腿像是水蛇般攪著,踩著自己的腳背,圓潤的趾頭微微蜷起。
「沒做什麼。」
「你撒謊。」傅泊冬不給她隱瞞的餘地。
瞿新姜眼梢緋紅,不敢看向手機,她覺得自己一定是上了癮,她的癮就是炸藥,導線是傅泊冬,一點就著。
然後傅泊冬也當著她的面,在影片中拉開了睡袍的領子,抬起紋了一圈數字的手臂,在上面落下一吻,用過於含糊的聲音說:「我也很想你。」
兩人在影片中,做著一樣的事情,像癮者互相慰藉。
如今真的見面,瞿新姜卻只敢坐在飄窗上,搭著傅泊冬的肩規規矩矩地親吻對方的唇。
「我覺得這樣你沒法休息。」瞿新姜說。
「我說可以就是可以。」傅泊冬攬上她的腰,情難自制地咬著她的嘴角,細長的手指抓在她的衣擺上。
d國人向來大膽奔放,直率而真誠,在這裡久了,瞿新姜不免學到幾分,忍不住說:「你說的都對。」
傅泊冬笑了,「本來想早點到的,可是飛機延誤了。」
兩唇錯開。
瞿新姜小聲說:「你已經來得很快了。」
傅泊冬的頭髮很濕,和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濕,就算妝容精緻,還是有點狼狽。
瞿新姜乾脆扯開了傅泊冬的發圈,五指陷進對方潮濕的捲髮裡。
頭髮被扯動時,髮根有點癢,心也跟著癢了。
傅泊冬的捲髮披散開來,被雪打濕成一綹一綹的。她渾不在意,把唇印留在了瞿新姜的下頜,沿著漂亮的下頜線朝對方的耳垂吻去。
溫熱潮濕的觸碰下,留下一道蜿蜒的紅痕,像蠟筆留下的歪曲塗畫。
傅泊冬親得很密,所以唇印模糊了原本的輪廓。
瞿新姜撐著傅泊冬的肩,在耳垂被輕舐時,渾身驀地一顫,宛若戰慄。
她不怕傅泊冬,只是覺得自己好像上了癮。她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和當時的傅泊冬感同身受,因為癮來的時候,如果不能宣洩,好像會難受到崩潰。
傅泊冬在她耳邊說:「影片的時候不是挺厲害,怎麼現在動也不動了。」
瞿新姜真就像只鵪鶉,一動不動地坐著,聽見傅泊冬開口時,才陡然眨了一下眼,「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瞿新姜眼睫猛顫,「話少了。」
頓了一下,傅泊冬才明白過來,不由得輕哂。
那裹挾著寒意的冷淡笑聲沿著瞿新姜的耳廓往裡鑽,跟軟羽輕掃般,頭皮也跟著酥軟了。
瞿新姜撐在傅泊冬肩上的手一動,忍不住捏住了對方的領口,把熨得平平整整的布料給捏皺了。
傅泊冬的西裝總是穿得很嚴實,在散漫的人群中,另類得充滿了脅迫感,她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一處出錯,領子總是很平整,只有在瞿新姜面前,才會因為各種因素而變得凌亂。
她頭髮披散,領口也被捏皺,細長的脖子毫無遮攔,好像變得懶散起來。
瞿新姜捏在傅泊冬領口上的手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