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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新姜格外喜歡傅泊冬的小名,好像只要她叫了傅泊冬這個名字,她就能比傅泊冬年長。
雖然傅泊冬不買帳,還會在通話中勒令她……玩弄自己,一邊用帶笑的語氣問:「叫我什麼,還這麼叫嗎。」
瞿新姜又叫了一次。
傅泊冬固有的冷淡語氣因為沾了欲而顯得含糊又潮黏,「我想立刻就飛過去。」
「飛過來幹什麼?」
「把你的嘴堵起來。」
「堵唄。」瞿新姜仗著兩人之間隔著個大洋,無所畏懼。
「真的嗎,讓你就算到了,也哼不出聲。」
瞿新姜敗北,她真的很容易受傅泊冬擺布,身體總是不由自主,分外誠實。
所以在琴房裡接通電話的時候,瞿新姜不免想到這兩個月裡的那些影片和通話,以及她僅是聽見傅泊冬的尋常閒談,也得竭力掩飾起來的情不自已。
她輕聲問:「你到d國了?」
手機裡傳來風聲。
瞿新姜能想到,風裡可能裹挾著雪,一瞬間,異國的距離似乎被無限壓縮,她和傅泊冬近在咫尺。
「嗯,我到漢馥利徹了,你在宿舍嗎。」
瞿新姜回頭朝掩著的門望去,「在琴房。」
「把位置發給我,我過去找你。」
瞿新姜小聲嘀咕,「你找得到嗎。」
「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傅泊冬帶著笑。
在宿舍裡通話時,瞿新姜習慣壓著聲音,這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變,她下意識壓著聲說:「我才沒有,你還沒有來過漢馥利徹吧,不然我出去接你。」
「你等著就好了。」傅泊冬說。
瞿新姜猶猶豫豫地發了定位,又打字發了具體樓層和房號,省得傅泊冬敲錯了門。
門是掩著的,隱約能看到外邊的一線走道,如果有人經過,她一眼就能看到。
漢馥利徹很大,如果不是開車,從校門走到這裡,怕是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瞿新姜無心彈琴,直勾勾盯著虛掩的門,手裡捏著手機。過了一會,她乾脆走到窗邊看,有一點不好的事,這幢樓有一個正門兩個側門,如果傅泊冬是從側門進來的,在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隔著紗簾,瞿新姜目不轉睛地望著樓下,過了一陣,她聽見門外有腳步聲。
是高跟鞋落在地上的聲響,走道空曠,腳步聲分外清脆。
聽見這聲音時,瞿新姜還是有所準備的,會料想來的人或許就是傅泊冬,可當傅泊冬開口,她還是被驚著了。
「回頭。」
瞿新姜猛地轉身,只見傅泊冬推門進來,突然而不貿然地闖進她的眼底。
外面下著雪,傅泊冬的頭髮是潮的,長發未扎全,頰邊有兩縷地卷著。外衣一看就是臨時披上的,底下還穿著短的西裝裙,踝骨凍得泛紅。
瞿新姜怔怔看她,「明知道d國是冬季,你偏穿成這樣過來。」
傅泊冬反手關上了門,「開完會就趕飛機去了,來不及。」
理由很充分,瞿新姜無法指摘,在看見門被關上的時候,微微瞪起了眼。
「怎麼了?」傅泊冬走了過去,幸好樓裡供暖,她長舒了一口氣,把外套脫了。
瞿新姜悶聲不語,半晌才支吾:「門壞了,一會可能會出不去。」
傅泊冬已經走到她面前了,全然不想理會那扇門是好是壞,反倒佯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眉心微微皺著,「我都到這了,你還看門。」
瞿新姜眼睫微顫,斜向一邊的目光緩緩轉正,一動不動地看向傅泊冬。
她退一步坐在了飄窗上,身前人走得太近了,她屈著的膝近乎要碰著傅泊冬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