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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崩潰,他都不願去考慮,只巴望著能撐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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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濟爾的寢殿裡,外殿一溜太醫愁眉苦臉、惶惶不安的枯坐著。
內殿,玉妃滿臉哀容的坐在床榻上,看著如屍靜臥的天命帝,天命帝的臉頰、眼窩子深深的瘦陷下去,面色有如死灰——這數月來心思都懸在南面防線,精力將將熬盡,已是油枯燈滅之時,再也經受不住登州水師潰滅的打擊,吐血昏厥過去。
誰也不能肯定他何時會醒來,誰也不能肯定他還會不會醒來?
玉妃滿臉哀容而坐,在她的心目裡,汗王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她從來都沒見過有什麼事情能將汗王擊倒,淮東的伏火弩真就是這般的神奇,能叫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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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一日,登州海戰過後第五天。
集中登海鎮師兩旅精銳強攻下來的南廟山島,在清晨的朝陽裡,就彷彿忙碌的碼頭埠港,不斷有大型海船從南面的海域駛入,進入給南廟山島環抱的長側月牙形海灣裡。
隍城島地形最險峽,又是傳統老鐵山海道的必經之處,但隍城島太小,南廟山島南北長十五里,東西也有四里的縱深,往東抱出的月牙形海灣,是天然的大型海港。
南廟山島距離刀魚寨僅十四里,北距北廟山島僅兩裡,南北廟山島與登州城西北海岸形成的狹長水道,當地人稱之為廟山海峽,亦稱為登州水道——在登州水師全軍覆滅之後,廟山島就是北伐軍奔襲津海、燕京的最佳跳板。
北方統帥部除鳳離軍指揮使劉妙貞、提督諸郡兵備事孫敬堂以及隨著趕到東南水師指揮使趙青山、軍事參謀部參謀軍事楊一航及第一騎師指揮使周普、海州知府等人坐鎮外,統帥部其他成員,包括曹子昂、宋浮、高宗庭、葛存信、嶽峙等人,都隨林縛暫時遷帳到南廟山島,以便就近指揮奔津海之戰。
北伐的軍事勝利已經可以期待,收復燕京也是指日可期,但是收復燕京之後還有諸多工作要做,副相左承幕及東閩總督黃錦年也於四月二十日分別從江寧、晉安乘船趕來廟山島……
左承幕從江寧乘船出發時,登州大捷的訊息還沒有傳到江寧,他是受召趕往海州與林縛見面的,在途中臨時接到通告,直接往廟山島而來。
站在船頭,身著紫衣的左承幕袖手眺望月牙灣海埠裡的船桅如織,怔怔站在那裡,心頭一時叫莫名的情緒堵住……
荊襄會戰時,左承幕能想象北伐中原會有一天能在林縛手裡成行,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迅速、這麼快,這麼叫人意料不到——事實上左承幕是除淮東核心人物之外,首批於三月下旬給明確告之北伐路線的數人之一,但即使到三月下旬,左承幕猶猜測不到林縛會有什麼手段在風暴季之前將鎖海防線撕開。
誰能料到,無論敵我雙方都曾以為固若金湯的鎖海防線竟然是這麼脆弱不堪?
比左承幕早到一步的黃錦年在岸邊相迎,看著左承幕的座船從無數商戰船之間的狹窄水道擠進來,大步迎上來,笑道:“南島劃給軍勤司,供後勤船舶駐泊卸貨,統帥部剛剛將行帳遷往北島去了,樞密院叫我在這裡等候左相,再一起過去……”
左承幕倒不怨多走幾步路,他先在南島登岸,坐車北行到南廟山島的北埡灣碼頭坐小艇去北島——從南廟山島穿過時,道路兩邊都是臨時駐兵的營帳。
登海鎮師、海行營軍第三鎮師賀宗亮、王壽兒兩旅以及鳳離軍第一鎮師已經成南北廟山島完全集結,等著在大小欽山島、隍城島那邊駐泊休整的靖海水師第一、第二特混艦隊補充完彈藥,就立即揮師北進,奔襲津海。
南廟山島是為主中斷基地,為保證南廟山島的建築相對完整,島上的殘卒是登海鎮師與鳳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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