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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路眼見周圍一片狼籍，覺得琦哥兒真是瞎折騰，血漿噴射不能用後期音效？反派說話不能事後配音？有必要讓他冒著危險舉個錄音杆兒嗎？

「不演！」

琦哥兒點點頭，「那好吧。賠完錢你可以走了。」

成天路轉頭一看：錄音杆兒壯烈地躺在地上，錄音器被肢解成七八塊，淹沒在腦漿中。而且剛才一搗亂，估計那個鏡頭也不能用了，得重新拍攝。這個鏡頭有多不簡單，他剛才已經見識到了，爆炸要有效果但必須顧及人身安全，運轉軌道和炸藥量都有嚴格估算過，周圍還有一圈防火裝置和沙包備著，預防任何意外。三臺攝影機、幾十人嚴陣以待地拍一個鏡頭，琦哥兒輕巧的一句「開始吧」，可能就燒了好幾萬。

於是成天路想開了。在接下去的一個小時，他平躺在地上稱職地演一具屍體，任由琦哥兒蹂i躪。

作者有話說：

五毛特效並不真的五毛錢，電影質量的話，每秒一萬出來的都是屎，大製作一秒十幾萬、甚至幾十萬才是正常的。實拍還是省錢的。其實國產特效難看也不是因為特效五毛，而是視覺想像五毛。

第7章 恐怖法則

片場的燈猛烈地照在臉上。成天路閉著眼臉，仍能感覺到強光透入，猶如頭上就是光芒萬丈的天堂。

他見過許多屍體。真正的死人，怎麼扭曲的死法都有，部件不齊的，解剖室裡的……見多了也不再有恐怖感，令他顫慄的，是觸控屍體的感覺。冰冷、缺乏彈性，真真切切地成了某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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