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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衛在一個春雨貴如油的早晨,從勁松中街殺向洛杉磯日落大道。那天早上,我們還在醉夢中醒酒,李大衛已一個鷂子翻身,打的直奔首都機場。
1988年,我跟李大衛同時成為古龍的愛好者,在勁松五區他書香凌亂的書齋,我們把武俠往瞎了讀。那時候我們模仿古龍的句式寫一些武林散章,然後把不看武俠的張弛、唐大年聊得索然無味。
李大衛寫道:使劍的人使的不是劍,也不是箭,而是賤。拔劍或者飛箭傷人,只能傷人體膚,而用賤招損人,令人魂魄俱辱,方是武學極品。一賤之下,對手哭笑不得,而又無地自容。所謂兵不血刃摧強敵,微笑犯賤定乾坤。
大仙寫道:桃花開的那一天,他就亡命天涯。他亡命的不是天涯,而是自己的蟲牙。他的蟲牙裡有一朵桃花,叫暗器桃花。他要殺一個他不能殺的人,這個人叫女人花,而且命犯桃花。他在內心已把她殺了一百次,可一次也沒成功,終於有一天,女人花將他的蟲牙連著腦袋一起拔下。
李大衛為我們這個狹小的文人圈樹立了標誌,留下了經典,擱在古代,他不是嵇康就是阮籍,至少也是謝靈運。而在當代文化潮流中,他沒做成嵇康,卻結交了石康,至少給石康的文學生涯帶來了溫暖的啟蒙。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當石康還在文學圈蹣跚起步時,李大衛早已紙扇圍巾談笑間。
當時我和李大衛、張弛猛跟詩歌打交道,一邊寫詩一邊瞎混,成為「混世三劍客」。用知識分子的話說,我們對詩歌都不真誠,其實我們不是對詩歌不真誠,而是對他們不真誠,所以我們人嫌狗待見兒,幸虧狗子夠哥們,特別待見我們,沒讓我們覺得人生沒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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