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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從面前一道清炒蘆筍裡面夾了一筷子,放入碗中,看了兩眼,實在沒有心思入口,頹然放下筷子,又復回頭看去。
沈浣嘆了口氣,低聲道:“你現在不吃不喝,待會有了變故,難說會是怎生情形,那時又可有精神力氣應付?”
殷梨亭聽得他的道理,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勁兒來。當下重重點了頭,拿起筷子埋頭用心吃飯。
倒是一旁張松溪聽了沈浣所言,若有所思的打量他。半晌想得明白,若是換做沙場之上,這一頓不吃,如何有心思列陣殺敵,更不提下一頓飯還不知在哪裡。他微嘆,開口同沈浣道:“潁州帶兵抗元,日子也是不易吧?”
沈浣聽聞,心下苦笑,暗道這何嘗是“不易”二字能說得盡的,當下只衝張松溪笑道:“若說不易,如今這世道又有何事能易了?且把這‘不易’當‘易’,咬牙過下去吧。”
正說至此處,便聽得側門一聲豪爽大笑:“這位小兄弟說的好,如今這混混世道哪有‘易’處?要老夫說,且把這‘不易’變成‘易’,才是正理!”這聲音三人耳熟得緊,正是殷天正。
三人幾乎同時瞬間起身回頭,卻見得殷天正大步回得廳堂,一旁正是俞蓮舟。
殷梨亭見了,幾步上去到俞蓮舟身前,扯了他的袖子,急急打量道:“二哥你……沒事吧?”
俞蓮舟拍了拍他手臂,“無事。”
張松溪暗自長出了口氣。沈浣垂了眼睛,方才連吃飯之時也未鬆開長劍得左手總算微微放鬆,刷白的指尖緊握劍鞘的時間太久,竟是一時回不過血來。
殷天正方才聽到沈浣所言,此時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沈浣,打量半晌,這才道:“這位小兄弟可不是武當派的吧?看你內功步法,均非武當出身。”
沈浣聽得殷天正如此詢問,些微一愣,不想他竟然已能從一個人呼吸步法看出出身門派,心下佩服,於是道:“殷教主好眼力。在下的確並非武當派的。”
“哦?那閣下是?”
沈浣一抱拳道:“在下沈浣。”
殷天正聽得他報上名號,約略沉吟片刻,“嗯,沈浣……沈浣……”忽地眼中精光閃過,“這位小兄弟莫非曾於潁州劉福通部的營下?”
沈浣一愣,沒成想殷天正居然光聽得他名字便認出他人,“正是在下。”
殷天正聽聞哈哈大笑,幾步過了來:“原來真是沈將軍!沈將軍輔佐劉福通於潁州起事,數年之間轉戰四野驅除韃虜,千里征戰破盡黃龍,老夫實在佩服。今日竟來得我天鷹教,實在是讓我這破宅子蓬蓽生輝啊!”
沈浣聽得殷天正如此讚譽,心下實在百味陳雜,只得謙遜一番,連道不敢。
殷天正卻似很是高興:“沈兄弟如今又何言將‘不易’做‘易’?以老夫看,沈兄弟就當是那個將所有‘不易’都金戈鐵馬踩踏成‘易’的英雄豪傑才是!”
沈浣心中一愣,反覆回味殷天正這一句話,若有所思。將諸般‘不易’踩踏成‘易’,這又得是多少壯志豪情與艱難辛苦才能辦到?
殷天正道:“沈兄弟又非武當弟子,怎麼今日也隨武當派前來?”
沈浣收斂心思,回道:“殷老前輩,這件事情卻與武當張五俠有些關係。”於是當下將龍門鏢局被滅門,鏢銀失落,以及張翠山被少林指認與龍門鏢局滅門一案有關的事情簡單道來。
殷天正聽了,沉思片刻,凝聲道:“沈兄弟,如此聽來,這鏢銀倒似是存心與潁州抗元之師成心為難,才被盜走。別的麼,老夫不敢說,但是龍門鏢局裡鏢銀失落一事,老夫敢拿這條性命作保,決計不是我天鷹教的人做的。”
他此言一出,幾人皆是一怔,未成想他出口竟便是如此豪言。只聽得殷天正續道:“老夫出身明教,便是如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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