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原本想好的一堆說辭,便沒了用處,白毓便老老實實養傷,等腿傷好的差不多了,便一瘸一拐跟著大家早出晚歸,漿洗衣物。
白毓一瘸一拐,必然拖慢了大家的速度,開頭幾天,有人只是嘴上發發牢騷,等日子一長,眾人怨氣漸增,便開始吆喝,讓管事將每天的夥計分開,這樣子大家的速度都會提上去。
剛開始,管事姑姑不同意,駁回了幾次,後來,管事姑姑也受不了大好的春宵,跟在白毓屁股後面晃蕩,遂點頭同意,每日按件分好活計,早幹完的早歇,像白毓一瘸一拐幹活慢的,也就只能怪她自己,半夜三更她自己慢慢幹嘍!
一個人拖著瘸腿慢悠悠幹活,沒人攆打恬噪,白毓也落得自在,漫慢長夜,在河邊吹著涼風漿洗,倒也怡然。
五月五這夜,別人趕著幹完手邊的活計,都匆匆回了漿洗院,聽說今夜保泰軍全軍共歡,有酒有肉,要過節的。
白毓瞥了眼身後不遠處燈火通明,歡歌笑語不斷的後勤司方向,又望了眼頭頂一彎月牙,想了想邊洗衣物邊哼起了歌。
上一世自己很不喜歡的唱的一首歌,作天作地甜死人不償命的清純嗲女,怎麼會唱那麼寒酸又憂傷的歌曲,那不是自甘墮落,加入祥林嫂的隊伍嗎?
不知怎麼望著指頭那彎月牙,白毓隨口而出:&ldo;自從離開以後,從此丟了溫柔……&rdo;
出口成調,白毓嚇了一大跳,連忙閉了嘴,險些忘了自己毀了嗓子之事,不過這樣沙沙的唱出來,倒也多了幾分韻味。
白毓又試著唱了幾句,效果還不錯,最近嗓子也有好轉,沒了上一世包袱,再看看周圍,一片寧靜,半個人影也沒有,便扯開嗓子,唱了起來,唱到動情處,居然淚流滿面,胸膛裡一股鬱結之氣,呼之而出,情緒發洩完,趴在一顆石頭上嗚嗚哭了一嗓子,哭完,抹乾眼淚,又開始繼續幹活。
哭歸哭,日子還是要過的。
小河對岸的黑影處,一個人影隱匿其中,暗影中的男人長長籲出一口氣,剛才被對岸的人帶著情緒,她憂傷,他也淒涼,她痛苦,他也心痛。
看到不遠處又滿血復活,一瘸一拐幹活的身影,他也長出一口鬱氣,心裡舒服許多。
每每想到那身影,他便不由自主來到河邊,遠遠觀望她的一舉一動,忽略那張臉,這個女人著實讓他安心。
直到目送對岸的身影離去,隱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才快步離開。
白毓拿著洗衣棍,往宿舍方向走去,剛拐個彎便看到往日大家用來集合的一片空地上人影綽綽,只見後勤司所有的女人都被趕到了場子中央,且一排排站在那裡,不多會,火把忽閃,馬蹄陣陣,場子中央的女人被一群騎馬之人團團圍住,一群喝的醉洶洶的男人,一邊打馬狂奔,一邊口哨連天,一邊肆意狂笑,他們大多喝的東倒西歪,打頭一個男人從人群裡策馬狂奔兩圈,對著一個女人仰天長笑一聲,一把擄了女人,扔在馬背上,拿手掌拍了拍女人的屁股,疾馳而去。
場子裡的女人被這場面嚇得失了魂,尖叫聲不斷,女人的尖叫聲刺激了男人的感官,那群男人更加亢奮起來,不多會便一人擄了一個女人,狂奔而去。
剩下的女人面面相覷,見場面安靜下來,便都各自回了屋子。
白毓拍了拍胸口,幸虧回來的遲,否則有得嚇人。
這麼一想,白毓忍不住自嘲,就自己這長相,也是上了三保險的物件,腦子稍微正常點的都不忍下嚥。
這世上也就那個男人迷迷糊糊中中了圈套,下了嘴,也是挺對不住蕭梓墨的。
莫名其妙怎麼想到了那個男人,原以為和那個男人這輩子沒有牽扯了呢,原來還有這檔子破事,要不是今晚突然響起,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