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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鮮血淋漓。
她嘴裡還念念有詞,眼底滿是憎恨和複雜,「陸令則!你去死吧!」
「都怪你上次針對我父親的生意,那筆訂單出了問題,宮家負債纍纍!」
「你怎麼能不喜歡我呢?我有哪裡不好嗎?」
「既然我得不到,那別人也不能得到!」
她說的話亂七八糟,毫無邏輯,陸令則卻很快得出了有用的訊息。
他琥珀色的眸子裡滿是冷意,看著面前又哭又笑的瘋瘋癲癲的某人,嗤笑了聲。
上次把小姑娘打了,對她還是太過仁慈。
見她拿著刀還要繼續揮手,陸令則拳腳一動,三兩下把人鉗制住了。
瑩白如玉的手上青筋乍現。
這時候,林瀚也已經趕了過來,第一時間打電話讓人處理了宮流月。
看著她被人帶走,陸令則視若無睹,反而低頭看了眼自己正在流血的腹部。
語氣格外平靜,「去舒倫大學。」
林瀚卻滿臉焦急,「先生,您在流血,去醫院吧。」
「先去車上。」
陸令則格外淡然地用止血的工具處理著腹部的傷口,被劃了一刀,雖說不致命,可傷口卻很深,流血不止。
慢慢地,疼痛感開始展現出來,他咬著牙用繃帶綁住,讓它別在繼續流血。
可時間,已經快到七點了。
林瀚還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先生,我們先去醫院吧,雲小姐會理解的。」
「您受傷了。」
「把我的禮服拿過來。」
他看了眼車窗外的天色,橘黃色的夕陽已經徹底消失在天際,揭開了夜晚的序幕,沉沉的天,彷彿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可一想到,小姑娘可能正在焦急的等待,他心臟驟然一縮,本來艷麗的唇瓣蒼白地嚇人。
「去給我找一瓶香水,和一支口紅來。」
林瀚拒絕不了,只好無奈去了附近的專櫃店。
而陸令則卻在窄小的車裡,關上防窺的車窗,狼狽地把禮服換了上去。
努力讓它不沾染到血。
好在,是深藍色的西裝和黑色的褲子。
而正在換的過程中,接到了她的電話。
小姑娘一定……等急了吧。
沒過十分鐘,林瀚就匆忙至極地跑了回來,與此同時,還有帶來的一支口紅和一瓶香水。
陸令則不禁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用這個來騙過她。
最後一抹亮色徹底消失,濃重的黑夜鋪天蓋地而來,陸令則在下車之前又檢查了一下,確保不會被她看出來之後,才微微放下了心。
看到小姑娘孤身一人站在大廳的門口,那一刻,心疼的情緒佔據了整顆心。
幸好,他來了。
幸好,沒讓她失望。
陸令則不動聲色地斂了斂眉眼,看到從洗手間出來的小姑娘,眼底重新染上了笑意。
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來,體貼道:「擦擦手。」
這次,雲卿看清楚了,他紙巾的包裝,莫名的,腦海格外清明,跟大雨那天那個陌生人聯絡在了一起。
她接過來紙巾擦了擦手,不經意地問了句,「陸令則,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呀?」
「大雨天?同款紙巾?」
說完這話,她就直勾勾地盯著陸令則的臉。
陸令則本來就沒想瞞著她,反而溫柔地點了點頭,「嗯,公交車站。」
其實更早就見過了。
只不過,她忘了而已。
雲卿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眼底的驚喜一下子迸發出來。
原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