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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讓她丟了臉面。
我漸漸從沉默變成抽泣,思念和委屈瘋狂的蔓延。
哭到分不出哪是雨水哪是眼淚,頭頂雨卻停了下來,抬眼看到後媽站在我身側,垂目眼神複雜的望著我,手裡握著一把大大的雨傘。
我猛地捂住嘴巴,捏著鼻子努力地憋氣,心酸不受控的表露出來,我失控的站起身,狼狽的跌進她懷裡嚎啕大哭,發自內心的一聲媽喊得撕心裂肺。
血水,雨水,和淚水交雜的夜晚,這個我基本沒有親近過的女人,拿了一把無用的傘,為我擋住了所有的暴風雨,而我們相視的那個眼神,成了一把厚鈍的刀,撕破了血緣和婚姻這層輕薄的牆。
後來,我和景焱鎖在一個破舊的小旅店裡在小床上熬了一夜,兩個人各懷心思。我沒有問他跟我爸說了什麼,滿腦子都在想後媽。親情的意義,不就是在失落疲倦的時候可以有個依靠和安慰,其他的東西,相比之下,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我瞧瞧看眼景焱,他闔著眼睛,眉頭緊鎖,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我們兩個的心情,大概是一樣的。
徐胤對他而言,比親生父母更重,可現在吳恪卻告訴他,說徐胤只是在利用他,還毀了他可以回家認親的機會。如果這是真的,他該怎麼接受?
那場雨一直下到第二天中午,我們連梳理好自己情緒的時間都沒有,景焱就接到了Alvis的電話,他在那頭哭得幾乎斷氣。斷斷續續的說吳恪去了大老闆那裡,今天不會回來,讓我們快點回天歌,怎麼都不肯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回去的路上,車是景焱開的,我在副駕駛上坐立難安,始終認為他精神中有種特別的隱忍。
Alvis在後門接我們,坐在外牆的大石頭上,站都站不起來,一見到景焱就抓著他開始大哭。
景焱受了傷之後自己本就虛弱,被他扯得幾乎摔倒。
Alvis哭了很久,哽哽的說:“華哥……”
景焱臉上露出幾分驚慌,獨自徑直往天哥後院裡走,我攬著Alvis,小步跟在他身後。
我昨晚見過的那個泳池旁邊圍了些人,幾個湊成團小聲碎碎的討論著什麼。
景焱在幾步之外站定了不再上前,我做好了心理準備,邁一步往泳池裡看。
過了一夜,裡面淺淺的雨水卻是髒兮兮的紅色,華子以一種扭曲的姿態摔在裡面,脖子上紮了許多碎玻璃,身體無數刀割的傷痕,已經沒了生氣。
我眼前一陣眩目,Alvis只是靠近了就渾身瑟瑟的抓著我的衣服大哭,我恍惚的抱著他,機械木偶似的僵硬的拍著他的背,自己睜得眼睛刺痛,出奇的沒有掉一滴淚。
四哥戴了一個帽子,站在最近的地方,把自己的外套放下去,蓋在了華子的身上。
我看到華子不成人樣的面孔上,嘴角竟然微微上揚著,頓時心如刀絞。
警察拖了很長時間才趕到,把屍體帶走調查,用了幾個小時,告訴我們,華子是自殺。
而他的屍體,在沒有經過任何的人同意的情況下就被送去火化,對方給出的理由,僅僅是一句:華子是孤兒,並沒有家人可以通知,他們只是走程式。
景焱陰沉的側過頭,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吐出兩個字:“荒謬!”
每一個人,見到過屍體的每一個人,誰都清楚這裡面有什麼文章,可沒有一個人敢說。
就因為這裡是天歌,一個每天都在上演著一幕幕悲劇的地方,他們都不想成為下一幕的主角,便咬緊牙關切掉舌頭來守口如瓶。
景焱沉默的單獨把我帶到他和Alvis住的房間,從天花板的夾層裡拿出一個盒子,用小刀割開上面纏的厚厚的膠帶,拿出一部手機和幾盤錄影帶,一簿交易記錄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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