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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問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了。不用跟我匯報。&rdo;三爺手上已經多了半截雪茄，正拉開抽屜尋火柴，海東掏出打火機，湊上去給他點燃了。

海東對三爺的反應一點不意外，三爺會弄錢，從二十歲出頭那時起，就是方家頂門立戶的人物，把控著家族絕大部分產業，長輩待他高了不是、低了也不是，以至於他越來越我行我素，方老爺說他是假儒雅真狼性，有時候想想也著實不無道理。

&ldo;想什麼呢？&rdo;

三爺忽然冷冷地看他，手上的雪茄裊裊燃著。

海東笑笑，說沒想啥。剛沐浴過的三爺在微光之下面板呈小麥色，一雙眼睛深如海洋，他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平日西裝革履略嫌成熟，但居家時不打理頭髮、洗過之後任其濃密蓬鬆，這個樣子，足足要比在外面年輕七八歲。也不知道西門音怎麼忍心，說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三爺抽著雪茄往椅背上靠下去，對著天花板上自己的影子噴一口煙，說：&ldo;黃春調查的怎樣了？&rdo;

那天他在同仁堂看到西門音買砒霜，當天就差黃春開始調查了。

海東答說：&ldo;明兒我問問，不過這才三天都不到呢，應該沒查出什麼眉目來。&rdo;

三爺默默抽菸，過半晌道：&ldo;算了，查不查的，沒什麼所謂了，明天你去西門家一趟。&rdo;

&ldo;去幹嘛？&rdo;

&ldo;看望她母親。&rdo;

海東一愣：&ldo;會不會顯得有點上趕著。&rdo;

&ldo;上趕著就上趕著吧，跟她低頭不算丟人。又不是旁人！&rdo;

這個&lso;她&rso;，指的當然就是西門音。

&ldo;可是……&rdo;海東說，&ldo;那天在同仁堂您不還說的好好的，她是個犟腦袋，得盤，盤不到她服軟，就堅決不回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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