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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晚冬,晚夏雖然不若她那般大起大落,但柳兒回來,她心裡也確實是鬆了一口氣。倒也不全是因為那些不好說的心思,更多的是因為她身為這祈安院的管事丫鬟,少不得得多留意些主子的心思,也好方便管理。
現在看來,這個柳兒與之前那幾個並無不同,倒是為她省了不少麻煩。
想到此,晚夏舒心了些,下床挑滅了幾盞燈,也趕緊睡了。
同一時刻,蘭院內,老夫人看著去打聽訊息回來的素秋,問道:「祈安院那邊如何了?」
素秋搖了搖頭,道:「同以往一樣,安排在了下人房。」
老夫人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孩子。」
素秋猶豫問道:「那明日一早,可還要叫她過來?」
老夫人搖搖頭,「罷了,先緩緩吧,你替我留意著就行。」
素秋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道:「老夫人,這麼晚了,往日您早該歇息了,奴婢扶您上榻吧。」
老夫人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怎的今日一天都沒看到雨雁?」
素秋早已準備好了說辭,道:「回老夫人的話,雨雁前幾日著了涼,今日燒的厲害,奴婢便讓她先回去養病了,等好了再回來,免得讓病氣影響了老夫人。」
「原來如此。」老夫人不疑有他,道:「那便讓她歇息幾天吧,水房的差事,你儘快另找個人替一替。」
素秋點頭:「是,老夫人。」
翌日,許是昨日的確事太多的緣故,柳兒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且一夜無夢,直接睡到了卯時初,精神抖擻地起了床。
今日是柳兒來到祈安院的第一天,本以為會如之前一樣手忙腳亂,卻沒想到事實恰好相反。
柳兒原本以為晚夏同她說的大少爺事務繁忙,不常管下人的事,是安慰她的說法,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陸祁因把持著諾大家業的緣故,白日裡基本都在外面,而且這幾日似乎格外繁忙,早出晚歸的。
而且大少爺似乎並不太喜歡婢女伺候,晚夏晚冬所謂的近身侍奉也不過就是端個茶倒個水,兩個人伺候綽綽有餘,根本用不到柳兒,她甚至於從早到晚都見不到大少爺的人。
不過這是對於大丫鬟而言,祈安院是陸府最大的院子,負責灑掃內院的採風采月還是很忙的。
柳兒剛來,也不敢因為和晚夏晚冬住一個屋,就把自己真當大丫鬟,閒了半天后還是拿著掃把去幫採風采月灑掃屋子去了。
之前那幾個,仗著是老夫人送來的,自詡高人一等就罷了,有的還真把自己當準姨娘看待了,不興風作浪就算好的了,晚夏還是頭一次看到柳兒這麼本分自覺的,對柳兒的印象好了不少。
見柳兒掃地掃的一頭汗,正要上去提點兩句,卻被晚冬攔了下來。
「是她自己要做的,難得她有這個自覺,你何必去當這個好人?依我看,她本來就是個新來的,多做一些,有益無害。反正現在不做,以後出去了還得做。」
晚夏有些無奈,道:「你這性子,真該改一改,我瞧著她也沒怎麼得罪你,你怎麼總是火氣這麼大?忘了上次的事了?再這樣不知收斂,遲早害了你。」
晚冬冷冷一笑:「我怎麼不知收斂了?又不是我讓她做的,倒是你,慣愛做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也沒見得搏什麼好名聲。」
「行了。」晚冬的性子晚夏早就熟悉了,不欲和她拌嘴,道:「這裡管事的畢竟是我,你也該有些分寸。明日大少爺要出門,你還是趕緊替大少爺收拾好行裝是正經。」
一提到大少爺的事,晚冬便沒了反駁的話,不屑地看了柳兒一眼,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晚夏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朝柳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