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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楚洲縮了縮脖子,小小聲:「對不起,我沒本事。」
裴悉:「那去把你的狗盆狗糧放好,然後把行李放客房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賀楚洲愣了,默默將裴悉的話咀嚼兩遍,一雙眼睛噌地亮起來:「老婆,你答應讓我住下了?」
裴悉撇開臉:「隨便你。」
賀楚洲:「那那那,不離婚了?」
裴悉:「你再多問一句現在就跟我去民政局,還有。」
他轉過頭直直盯著賀楚洲眼睛,一字一頓無比嚴肅地陳述:「我不穿裙子,也不跳鋼管舞。」
「好好好,你不穿,是我穿。」
幸福來得太快,賀楚洲整個人都多雲轉晴了,立刻想把行李箱拖去客房。
可走了兩步又實在激動,乾脆退回去捧著裴悉的臉用力親了一下:「老婆你真好!」
裴悉一下被他親懵了,反應過來一時大駭,用力推開他,拿手在他親過的地方來回反覆地擦。
賀楚洲不防被推得後退了半步,錯愕看著裴悉的動作,眼底欣喜逐漸被不可置信替代:「老婆,你嫌棄我?」
裴悉很想反問不應該嗎?但出於對病人人道主義的包容,他把這句話硬生生忍了回去。
可是沉默也會被解讀,賀楚洲更受受傷了,喃喃彷彿天塌了一般:「我老婆嫌棄我,怎麼會這樣,我老婆居然嫌棄我……」
裴悉忍不了了:「不該嗎?誰知道你這張嘴在別人身上都幹了什麼?」
「什麼別人身上?我的嘴長在我臉上,為什麼要在別人身上幹什麼?」
賀楚洲委屈死了:「老婆你是懷疑我親過別人嗎?我沒有,我打小戀愛都沒談過,除了屎蛋,我就親過你一個,我的嘴除了吃飯,只在你身上辦過事,你不能冤枉我。」
……什麼虎狼之詞?
牛頭不對馬嘴,裴悉懶得跟他多交流,可賀楚洲不依不饒:「老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沒關係,我有人證,你等等,我馬上給你證明。」
他掏出手機撥通不知道誰的電話,裴悉都沒反應過來,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睡意朦朧的詢問:「幹嘛?」
賀楚洲:「老吳,問你個問題,我談過戀愛嗎?」
現在裴悉知道電話那頭是誰了。
吳青,賀楚洲最要好的狐朋狗友,男朋友換得比換衣服還勤快,也是混不吝,跟賀楚洲一樣玩兒得出了名的花。
但是醫生說過不能用現實的邏輯去逆病人的邏輯,唯恐吳青說出實情把情況攪得更糟,裴悉都打算直接上手搶手機了。
萬萬沒想到從吳青嘴裡吐出的每個字都在他預料之外:
「談戀愛?你談個狗屎的戀愛。」
「男男女女送上門一大堆你不是一個看不上嗎?現在來問我你談沒談過戀愛,你單身單傻了?」
「老童子雞跟我提這問題你是不是找虐,回頭我是不是還要手把手教你怎麼對準,tt怎麼用?傻缺。」
……
賀楚洲捱了一頓噴,心滿意足掛了電話:「你看老婆,我沒騙你吧,跟你結婚前我真是個處男。」
「不過吳青不知道我結婚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純潔的童子雞了,知道tt怎麼用,而且對得很準,根本不用他教。」
裴悉此刻漫長的沉默包含了很多很複雜的因素,其中就包括這傻缺不知道他現在其實還是個童子雞,可能還是不會用t和對不準。
是好勝心太強執念太深才會在失憶之後覺得自己在不擅長的領域其實很擅長?
以及這花花公子居然是個童子雞?
這……合理嗎?
那他之前聽到的沸沸揚揚的傳言都算什麼,琬城百家故事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