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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p;有酒精嗎?&rdo;

&ldo;……沒有&rdo;李傑轉身在櫃子上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他，&ldo;要不你用這個洗，乾淨。&rdo;

鄭永昶接過來，脫掉褲子:&ldo;……釘子上有鏽，我可能得打破傷風。&rdo;

李傑轉身進了裡間:&ldo;嗯，等會帶你去打，我付錢。&rdo;

鄭永昶:&ldo;不是……我是說衛生所怎麼走?我自己打就行。&rdo;

李傑拿了條短褲出來，遞給他:&ldo;我帶你去，你先穿這條褲子吧。&rdo;說罷拿了抹布，清理白球鞋上面的泥水。

鄭永昶手忙腳亂地穿上了褲子，搶過抹布:&ldo;我自己來!&rdo;

鄭永昶擦鞋，李傑走到外面，又一會兒拿進來兩根玉米棒，遞了一個給他:&ldo;剛烀熟的，吃嗎?&rdo;鄭永昶忘記自己已經狗口奪食吃過早餐，又啃了一個玉米。

吃完玉米，李傑帶鄭永昶去打了破傷風針。村裡訊息傳得快，王建軍聽說北京來的設計師被狗咬爛了腿，忙趕來伺候。直到中午回去和村領導開會，鄭永昶都沒再和李傑說上話。

李傑蹲在水井旁邊洗褲子。鄭永昶的褲子，在手裡拎著都能聞見香水味兒，和記憶中的不太一樣，可能是換了。鄭永昶從前就挺騷包的，總是用著一些看起來很高階的東西，李傑也不懂。李傑打了肥皂，用手輕輕搓著褲腿，沒敢用搓衣板，像是怕把這高階貨搓爛了。

六年了，李傑沒想到還會再見到鄭永昶。當年連分手都是在電話裡，摔進排水溝的狼狽倒是緩解了再次見面的尷尬。鄭永昶變化不算大，乾淨、注重形象，看起來成熟了一些，但是與狗爭執又暴露了內心的幼稚。與自己相處的時候有些客氣和疏離，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時過境遷了。

褲子被洗得很乾淨，李傑在布料裡挑了塊材質相近的裁成塊準備修補。按照鄭永昶的尿性，這褲子他應該不會要了，脫下來的時候也沒說要回來拿。但李傑還是固執地想要把它補好，自己唯一會做還不算擅長的也只有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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