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酒樓遣懷(第2/3 頁)
幾家漂泊在它州!
聲音悽楚,惹人淚下。卜逢時忍不住問道:“你二人是哪裡人氏?怎麼淪落到京城賣唱?聽你口音也不像是京都人氏。是何緣由淪落至此?”
那年輕女郎開口說道:“我父女二人是雲州人。因家中遭了大難逃離家鄉,來到這京城之中賣唱餬口。”
“雲州人?”卜逢時問:“雲州近些年年景不好嗎?”
那老者接話回道:“年景倒還可以。只是近來山匪馬賊猖獗。去年,漠北的蠻族趁著年關又來劫掠了一回。把家中的牲畜糧食全都搶走了。還把小老兒的老伴和兒子也擄掠了去為奴。小老兒和女兒逃出虎口,一路乞討來到了京城。無奈之下,便以賣唱為生。”
卜逢時聽得心中悽然不悅。問:“山賊馬匪官府就不管嗎?漠北蠻族不是已經歸順朝廷了嗎?怎麼還來搶掠?”
王守成接話解釋道:“山賊馬匪官府也在整治。不時派官兵去進行清剿。只是剿不勝剿啊。之於,漠北的蠻族,名義是歸順了朝廷,實際是各自為政。根本不聽朝廷的。他們動輒出來在附近州縣進行搶掠。尤其遇到年景不好的時候,冬天大雪封閉草場,他們的牛羊牲畜便沒有了食草。故而出來搶掠。朝廷也拿他們沒辦法,只能睜一眼,閉一眼。”
“怎會沒有辦法?”卜逢時說:“既然歸順了朝廷,就是朝廷的庶民。怎能目無法度,執意進行搶掠?朝廷就不會派兵嗎?”
“那裡地廣人稀,環境惡劣。朝廷即使派出兵馬,也沒地方找他們去。”王守臣說:“如今朝內千瘡百孔,得過且過。只要漠北沒有大的動作,不襲擾京都,朝中的大臣們也便裝聾作啞。”
“漠北離雲州不是挺遠嗎?”卜逢時問:“漠北不是屬於瀚州嗎?怎麼會深入到雲州來搶劫?瀚州的官員不對他們進行阻止嗎?”
“大人有所不知。”王守成說:“所謂瀚州也只是個空架子而已。說是州府其實並沒有什麼人馬留在那裡。好幾任太守剛一任便被嚇跑了。有的甚至連官印都扔下不要了。跑回家去。既不任,也不敢回朝。就是這麼荒唐。大人說可笑不可笑?”
卜逢時沉吟良久,不再說話。他從懷中摸出十幾文銅錢,準備遞給那年輕女郎。王守成立馬搶在前頭,從懷中掏出一二十枚銅錢來放在那女郎的手中。說:“怎麼敢讓大人破費?”
那女郎接過銅錢,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轉來。”卜逢時對女郎說:“卜某既然已經掏出錢來,哪有再裝回去的道理?過來,將這幾枚銅錢也拿。”說著,把錢遞給了女郎。那女郎雙目含淚,千恩萬謝。方才離去。
“在下這邊既已給了,大人又何必再給?”王守成笑著說。
卜逢時說:“寧可多給點,也不要給少了。平白招人怨恨。”
“大人真是菩薩心腸!”王守成說。
“什麼菩薩心腸。不過幾個小錢而已,救不了幾個人。”卜逢時感慨地說:“欒子總說我心腸太軟,狠不下心。說我這是婦人之仁。常說我兒女情長。卜某也知道這不是什麼英雄壯舉。然而,卜某就是這麼心軟。見著那些可憐人總是看不下去。唉!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可能卜某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只能做點兒小仁小義的事兒,幹不了什麼轟轟烈烈的英雄業績了!”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喝著酒。一直喝到掌燈時分。街人影綽綽,來來往往。
忽然,卜逢時從窗戶看見街兩個熟悉的身影,便笑著高聲呼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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