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殷皇憂慮(第2/2 頁)

是這樣。一連數日，街市都亂哄哄的。連一些下級官吏也加入了請願行列之中。

殷皇無奈，單獨在皇宮後苑召見了欒士英。

“真後悔當初沒有聽欒愛卿的良言，放那個卜逢時出去。”殷皇情緒低落地說：“如今這個局面，都是朕一意孤行造成的。卻要讓欒愛卿來背這個黑鍋。愛卿以為應該如何處置？”

欒士英見殷皇自我貶抑，連忙跪倒。口稱有罪。殷皇將他扶起，說：“愛卿不必行此大禮。有話起來說。”

欒士英說：“陛下何必如此自疚。不要說這不是一個黑鍋，這就真是一個黑鍋臣也甘願揹負。——這是敵人的一個小伎倆，陛下不必憂心。只要置之不理，敵人的詭計就會不攻自破。”

“可是如今市面鬧得沸沸揚揚。朕怎麼能夠置之不理？”殷皇說：“那個卜逢時朕也是知道的。他有些能耐。他如今替北朝謀劃，要削弱我朝。還大言不慚地揚言要水淹殷都，滅我南朝。滿京城的老百姓聽了這話，都義憤填膺，怒不可遏。要求懲辦叛徒。還要追究愛卿的責任。你讓朕置之不理，如何說得過去？”

欒士英呵呵笑道：“請陛下恕臣狂悖。什麼水淹殷都，滅我南朝？都是無稽之談，天方夜譚。陛下想想，殷河在我大殷版圖之內，他要如何築壩攔水？殷峽以是盛朝和墉國，若想在殷河築壩，只有殷峽一段可以動工。墉關以東屬於墉國版圖，以西屬於盛朝版圖。他們築壩攔水難不成是想要水淹自己？另外，築壩攔水，沒有十萬民力和五七個月時間是實現不了的。他們從哪兒變出這十萬民力來？而且還要把這麼多人偷偷運到我大殷境內。在這麼長的時間之內難道我朝會無所察覺嗎？所以，這只是敵人的一個小花招。無非就是聳人聽聞，製造不安。”

“他還要聯合辰國，扶立百月。讓月王后裔復國。讓西番王復位。”殷皇說。

“這就更滑稽了。”欒士英說：“陛下試想：辰國被我大殷接連幾番大戰逐入蠻荒煙瘴之地，躲進深山密林之中。尤其百月覆滅，使其雞死猴儆，肝膽俱喪。如今，閉關鎖國，以求自保。哪還敢出頭露面扶植百月？月王后裔早已被陛下廢為庶人，百月之地也早已改土歸流，設定了郡縣。由地方官在那裡治理。一有風吹草動，便會立即派兵予以剪滅，哪裡還容得他們復國？之於西番之地——老西番王卡楞早被呂馬童趕入雪山深處，部族盡失，士卒離心，生死不明。如今新西番王安達帥其部族內附我朝。人心歸服，大局安定。哪有那麼容易就被挑撥反目？又何懼老王復辟？”

殷皇又說：“他還要去遊說墉皇，兩國聯姻，共伐我朝。難道這也不可能嗎？”

欒士英哈哈笑道：“這些話越說越荒唐了。——先請陛下恕臣失禮。臣實在是忍不住要發笑。——墉皇，臣是見過的。英武豪邁，銳意聰穎。志存高遠，有祖先遺風。怎麼可能甘心給人家當兒皇帝？”

“可是北朝公主年輕貌美。墉皇也正當盛年。兩國聯姻也不是不可能！”殷皇說：“萬一墉皇貪圖美色，娶了北朝的公主怎麼辦？”

欒士英躬身答道：“陛下若為此事憂煩，為臣可以前往墉國解決此事。勸說墉皇拒絕與北朝聯姻，轉而與我朝結盟。陛下以為如何？”

殷皇說：“愛卿還是算了吧！一個卜逢時出使北朝，讓北朝扣留。就已經夠讓朕頭疼的了。愛卿若再出使墉國讓墉國扣留，可讓朕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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