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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彷彿這輩子的氣都在那些時候用了。

他望著阿雪，如今心底十分平和，便問：&ldo;可好了?&rdo;

阿雪抖了一下，默默點了頭。

&ldo;這便好，你說了許多胡話，叫我聽了，想跟你說說事。&rdo;

不等阿雪回答，他便直說了：&ldo;你對他如何想?&rdo;

阿雪抿著唇，一滴淚結在濕漉漉的眼睫上，還要聽他殘忍地說出那人的名字。

&ldo;她……&rdo;

&ldo;嗯?&rdo;

稚鳥的喙掙咬出血了，它要保護那三個名字，可如今它看清要拿走名字的便是名字本人，如何不能放手?

阿雪嗚嗚幾聲，不能喘氣，陸照陽看著他，那眼神多麼使人聽話，哪怕說了極可怕的話，也叫他意志動彈不得，阿雪連說了好幾個她，每想夢裡一分影，心裡碎得越來越厲害，禿毛的翅膀顫顫巍巍攏著碎片。

&ldo;她定是極漂亮的，家世極好的女郎，也不像我這般臉也腫了的……&rdo;

他氣氣噎噎地說，不知道是拿了跟自己比，是十分曖昧的話，陸照陽摸著他出汗的額頭，道：&ldo;你臉不腫。&rdo;

阿雪不信。

陸照陽道：&ldo;她不是女郎。&rdo;

阿雪睜著眼，陸照陽擦著他眼淚：&ldo;他是叫柳白月，不過我不會與你說關於他的很多事，於你而言那隻會叫你傷心，於我而言卻也是個過去了，我只與你說事實，他欺騙背叛我，娶了長公主，而我遭受權力碾壓，害我之人有三，一是太后黨人，二是皇帝黨人，三便是他，實話與你說我恨那時許多人，一顆心也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漂泊無定，每一日彷彿過得都是同樣的日子，可你要聽，要知道這件事我便告訴你，只要你開口。&rdo;

陸照陽再次擦著他新湧出來的眼淚，低聲道：&ldo;倘若我還愛他，哪怕他自私虛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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