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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迅速鑽進被窩中,過會卻發現陸照陽流眼淚了,&ldo;陸照陽?&rdo;
阿雪探過腦袋:&ldo;你不要哭啊。&rdo;
&ldo;你是不是做噩夢了?&rdo;
自然陸照陽是不回他的。
阿雪替他擦去淚,原來陸照陽流的淚是與自己一樣的,都是熱的,他便靠得更近了,以前他經常見到人笑,各種笑,因他哭則滿意地笑,因他痛也滿意地笑,後來到了這就不是笑了,是各種諷,哭在這又起了另一個作用,打他,罵他,貶低他。
到今日才有機會是見了人哭,因此心裡頭親近起來,他也有不告訴陸照陽的事,包括這件,絕不告訴他他居然在夢裡哭了。
也不知是夢見什麼了?
若是夢到以前該是高興才是,怎麼會哭呢,阿雪就想定是夢到現在苦日子了,多痛苦。
他這麼想漸漸睡著了,陸照陽犯了頭暈,醒了過來,一道瘦細的人影橫過來,陸照陽眯著眼,視線被翻過來的枕頭引過去,那有一張紙,分明是他桌上拿的,被人好好折起來,開啟來瞧,字不成字,極醜的鬼畫符,陸照陽辨了半日,一抬腿,將阿雪吼醒:&ldo;你給我起來!&rdo;
阿雪迷糊一張臉,白紙直衝著他,&ldo;你是不是偷拿我東西了!誰叫你碰的!&rdo;
他先是點頭,後又搖頭,陸照陽青筋暴起,大有掐死他的架勢。
阿雪立馬滾進被子裡,&ldo;我沒!&rdo;他撒謊了。
陸照陽把他拖起來,連著被子使勁晃,要晃出個子醜寅卯來。
阿雪不說,最後被陸照陽按進被子裡,不準探頭,探頭就揍。
後來實在酒醒了暈,陸照陽又把人拎起來,趕到廚房要他做醒酒湯。
阿雪受了涼,正是鼻漲腦塞,道:&ldo;哪裡給你做醒酒湯,我不會。&rdo;
陸照陽哪裡管,阿雪臣服於他淫威下,不敢不聽。
在廚房又是一頓嫌,一頓罵,阿雪紅著眼睛,他至今未學會生火,好容易被逼會了,陸照陽卻是不滿意,往日他掌火,怎麼他會的容易的東西,阿雪在旁也見了許久,偏就是學不會?
阿雪委屈地不行,索性閉著眼,將看到的東西,能吃的,調了一碗味道極大沖鼻的湯,這叫醒酒湯了。
☆、8
陸照陽愣是被這碗醒酒湯灌倒了,肚子鬧了三番,茅廁去了不少,一次比一次臉黑,阿雪不敢造次,不想他身高體壯,卻被自個一碗湯害到虛脫,不得不躺在床上,一陣平和了又一陣給他鬧起來,拉得腿軟,靠著阿雪那瘦弱身板,扶著去茅廁。
陸照陽此番狼狽模樣盡數讓這不著臉的傢伙看在了眼裡,進出茅廁哪能不帶異味?一想是那湯做的孽,念著阿雪的名字是恨得牙癢癢,萬分後悔怎麼就一時心軟吃了那碗叫不出顏色的醒酒湯來!
阿雪嚇得一愣一愣,哪裡管得了臭味,嫌棄都不敢一句,總歸是那碗湯鬧得,那刀子似的要將自己磨碎了的神色,叫他躊躇幾次,怕得只敢在門外偷看。
這般上不了檯面的樣子被陸照陽看了個正著,咬牙切齒地叫人麻溜得滾進來,阿雪一哆嗦摔進門框裡,吃了滿臉土,站起來又傻笑了一下。
是沒見過這麼醜的了。陸照陽不忍看他,一會阿雪向他走過來,陸照陽瞪了一眼:&ldo;給我滾去洗乾淨你的臉!進個門都摔!要你何用!&rdo;
阿雪揉著腦門,任他罵,洗了臉,腦門已經腫起來了。
陸照陽見此冷哼一聲,阿雪拿了個小木凳坐在床邊,揉著腫塊,過會陸照陽看不得他那樣,不過是摔了一跤,就跟斷了腿,流了血,他少時從馬上摔下都未曾哭過一聲,只他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