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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點滴，披散著頭髮的謝綰綰，只一個照面，就飛快被醫護人員推走。

&ldo;快!&rdo;

&ldo;速度快一點!&rdo;

擔架的滾輪在走廊上磨出刺耳的聲音。

唐元初心裡一涼。

這是怎麼了?

他加快腳步跑過去。

孟熾從病房出來，剛好把他攔住。

&ldo;做什麼?&rdo;孟熾不冷不熱地擋在他的面前，旁邊有一個律師，兩個助理，他們氣勢極足。

在看守所呆了幾個月，他除了頭髮剪短，根本就看不出什麼變化……更與申請取保候審時描述的精神分裂症狀沒有半毛錢關係。

唐元初看著擔架越推越遠，神情有點焦急。

&ldo;她什麼情況?&rdo;

孟熾：&ldo;轉院。&rdo;

唐元初微驚，&ldo;轉院?為什麼?&rdo;

孟熾面無表情：&ldo;我有必要告訴你?&rdo;

&ldo;……&rdo;

一句話就把唐元初打入了地獄。

他和謝綰綰什麼關係都不是……

他憑什麼問，人家憑什麼告訴他?

&ldo;我是警察。&rdo;他梗著脖子找到一個最有用的藉口，問得卻不是那麼理所當然。

孟熾看穿了他，但沒有拆穿，&ldo;她的情況不太好。我給她找了一個更合適治療的醫院。&rdo;

&ldo;哦……&rdo;唐元初回答得慢了半拍。

那可憐巴巴的眼神，一直看著遠去的擔架。

孟熾眉頭不經意皺了皺：&ldo;還有事嗎?警察同志?&rdo;

他說得很慢，帶一點諷刺。

不過唐元初不介意，他看到謝綰綰消失在眼前，也根本就感受不到外界的刺激。

&ldo;好好治療。希望她早點好起來。&rdo;

&ldo;謝謝!&rdo;孟熾深深看他一眼，身姿筆挺地帶著幾個人大步離去。

唐元初雙手攥拳，站在長長的走廊上，許久沒有動彈。

……

不遠處，向晚一直看著他。

沒有安慰。

沒有說話。

也沒有幫忙。

此刻的她，連自己都顧不上，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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