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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人是鬼？&rdo;

&ldo;……&rdo;

滿意的勾唇看著林鳧不自在的臉色，周立宵伸手搭上身旁人的肩膀，指著林鳧道：&ldo;來，愛卿不妨說說，你當年怎麼活下來的？&rdo;

&ldo;……&rdo;

一個時辰過去，所言之事俱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剩下的成片呆若木雞，恨不得立刻以頭搶地高呼饒命。

周立宵忍不住笑出聲，眸中卻淚水盈燁，指著眼前伏地的大臣道：&ldo;都別求饒，都別求饒，朕今天好話說在前面，人人有份，朕今天一個都不會放過！&rdo;

說著上前拍了拍林鳧的肩膀，輕笑出聲，&ldo;國相，你服不服？&rdo;

自知死到臨頭，林鳧也不跪地求饒，逕自道：&ldo;老臣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rdo;

笑聲倏然停止，周立宵突然抬手拔劍刺入他腹中，當堂血濺三尺，眉眼冷意凌然，&ldo;上不忠於君，以環主圖私為務，是篡臣者也。&rdo;1

劍鋒再入三寸，他又道：&ldo;為臣之道，當以忠君明信、守禮，非是巧敏佞說，欺上瞞下，妄圖以一言矇蔽之。&rdo;

劍再深入三寸，劃開皮肉穿腸破肚，口中鮮血不止，周立宵看著他冷笑，突然一把抽出劍鋒，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大袖一揮，鮮血淋漓。

&ldo;服美不稱，必以惡終！&rdo;2

這句話說完，林鳧早已咽氣倒地，他一把扔出濺血的天子劍，抬聲高喝，&ldo;來人，抬出去剁碎餵狗，查封府邸門庫，剝奪一切權利，剩下的門第相關之人，勿論男女，悉數充軍流放！&rdo;

他轉身走向高位，抬眼俯視群臣，目光憚赫千里。

&ldo;今此一行，以醒諸君，日後爾等再犯者，當比此時過之不及，可聽明白了？&rdo;

眾臣俯首帖耳，低頭應是。

待到所有人散去，大殿下靜默如一的人才跪地俯身，&ldo;臣謝過陛下沉冤昭雪之恩。&rdo;

周立宵勉強睜眼看他，冷汗一滴滴地劃過鼻樑，臉色一時蒼白至極，他癱倒在龍椅上，一聲輕笑，&ldo;這算不算是朕這麼多年終於聽到，你所說的一句真心話了？&rdo;

慈卿房頭垂的更低，嘴角微微上揚，&ldo;是。&rdo;

&ldo;呵……&rdo;他輕笑出聲，胸口間如遭火炙，如積山石，他抬手扶額，嘴角乾澀，&ldo;你這麼忤逆犯上的性子這麼多年還是不願意改……&rdo;

半晌，大殿裡幽幽響起一聲嘆息，嘴角突然無知無覺地滑下了一道鮮血，他屈指擦了擦，沒什麼反應地繼續笑道：&ldo;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朕說的麼？&rdo;

指尖一片冰涼，強忍下心裡的不適，慈卿房低聲道：&ldo;沒有。&rdo;

&ldo;好……&rdo;忍不住咳嗽出聲，他握拳掩唇坐直了身子，眉眼滄桑所歷之事幾十年光景只餘匆匆一眼。

&ldo;你走吧！&rdo;他看著那道身影怔怔道：&ldo;君臣一別，天高海闊，你走吧……&rdo;

慈卿房悶聲笑了笑，這幾十年的自由未免遲了啊，陛下……

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起身拂袖出了大殿。

&ldo;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