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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真面目都不肯露出，那這樣還有什麼意義？

為什麼會這麼難，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喻嘗祁將他的內心完完整整的展現給自己？

倏地，那雙眼眸睜開來，彷彿要直視他內心深處，葉凡幾看著他怔怔出聲，&ldo;我倒真怕有一天，若是因為我你受到什麼牽連，你是打算讓我背著負罪感自己過一生麼？&rdo;

&ldo;……&rdo;

手指捏上他下巴，他氣息略微有些不穩起來，&ldo;說啊，你是不是這樣打算？&rdo;

喻嘗祁靜靜地看著他，似要將他的喜怒哀樂一寸寸的盡收眼底，良久，他道：&ldo;我沒有。&rdo;

&ldo;……&rdo;

&ldo;如果要選擇背負罪惡，我寧願是我一個人。&rdo;

葉凡幾忍不住冷笑出聲。

他卻不為所動，僅僅道：&ldo;如果你是因為我這次不聞不問的丟下你而氣憤，那我告訴你，如果再來第二次，我依舊會選擇這樣做。&rdo;

&ldo;哼。&rdo;手上的力氣加重，&ldo;你是誠心氣我的麼？&rdo;

&ldo;誠心的。&rdo;

&ldo;……&rdo;

他一字一句，神情好似比以往還要認真百倍，&ldo;曾經我因為自己的無力挽救愧疚了這麼多年，如果再犯一次，我大概會忍不住想去死。&rdo;

&ldo;……胡說八道。&rdo;

&ldo;但是現在不會了……&rdo;他緩緩露出笑意，&ldo;我說過要陪著你，直到你生或死，我對你的喜歡，僅僅是以生命而言，我不會去用任何的方式束縛你，來之當生去之則死，人本來就不帶任何留戀的來到這個世上，我自然希望我們離去時，也什麼都不帶，一乾二淨。&rdo;

&ldo;……你還真是絕情啊？&rdo;眼睫輕顫，他幾乎氣笑。

喻嘗祁也笑，&ldo;我只想讓你知道，藕斷絲連從來也不是什麼好事。&rdo;

&ldo;這次就當我自私，以後你想看到的，我會讓你心滿意足，好不好？&rdo;

&ldo;你是在哄小孩兒麼？&rdo;

喻嘗祁勾唇，&ldo;你說是就是罷。&rdo;

葉凡幾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抵上他額頭，彼此呼吸可聞，&ldo;你把自己偽裝的那麼美好，我該如何去面對？&rdo;

&ldo;那你當壞人好了。&rdo;他看向他，&ldo;這樣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do;

&ldo;……&rdo;眼眸似是劃過一絲笑意，如風拂柳枝，水過留紋，&ldo;一言為定。&rdo;

&ldo;一言為定。&rdo;

他垂下眼眸去吻他唇瓣，溫熱的氣息撲在咫尺之間，話語裡摻雜著似有若無的撩撥，&ldo;想不想我放了你？嗯？&rdo;

手指漸漸撫上他胸膛，隔著衣衫清透，那束縛的感覺逐漸在意識下膨脹。

&ldo;……想。&rdo;額頭漸漸析出汗水，劃過細秀的眉眼，然後是鼻樑，再然後……

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斷掉，葉凡幾神色倏然一緊，還未來得及反應，眼前的人突然一把掙脫開束縛拉著他將他反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