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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的一聲,手中的玻璃狠狠一摩擦,差點破了皮。白色車身已經飛掠出去。我急迫地招手打的:“跟著前面白色的車。”
一路尾隨。洪姨白色的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前。計程車還沒跟上,20米開外空降一群黑衣人,攔截。
是暗衛,我扔下一百塊,拉門下去。沒有強硬闖。遠遠地望著下人給洪姨拉開車門。
洪姨冷冷回頭,嘴角吊上輕蔑。
也許是天意,原本月朗星稀的夜晚,突然一道閃電劃過,霎間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宛如銀河氾濫了一般,從天邊狂瀉而下!一聲聲轟雷,宛如北海怒濤翻滾,咆哮奔騰。驟雨抽打著地面,雨飛水濺,迷瀠一片。狂風捲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抽打在我背上。
腳跟手上凝結成痂徹底沖洗掉了,傷口被偏鹹的雨水浸出一層抽離的白皮。
誤會出來後,我換上了來時的高跟鞋,三寸,不高,但在疾風驟雨中,身子卻搖擺不定……
第二天,卻是出人意外的烈日。
炙熱的陽光粗暴地將雲朵撕碎,沒有一點遮掩地暴灑下來,彷彿要將一切事物都揭掉一層皮。
白亮的車子擦身而去——
洪姨上班了,我卻站在原地沒動。
菱唇乾裂得焦起。
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捉弄,第二天晚上,又是傾盆大雨,豆大雨點狠狠沖刷,,如狂浪淘沙般攫奪著緊緊扯在手裡的意識。
身上的吊帶晚裙,溼了,又幹。幹了又溼。我的身子本非羸弱,此刻卻開始發熱,有些迷糊。
第三天,早上,驕陽再次破開墨雲,請灑下來,白亮的車子飛掠而過,忽地又倒回來,洪姨要下玻璃瞟了一眼蒼白的我,回視前方,面容鐵青:“於小晴,沒有用的,我不會幫你。這裡的暗衛也不會認識你,一個無關的女人待在這裡,墨揚永遠不會知道。”
我說:“於小晴會呆到洪姨幫我為止。”
洪姨眼中掠過一絲沉痛,轟地一下,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第四天……第五天……一切如故,但我敏感地捕捉到洪姨掀起窗簾遠遠地觀望我的次數多了——
直到第六天,我的意識開始在迷茫間遊走,兩腳彷彿浸泡在棉花裡的時候,一部黑亮的法拉利,強大的引擎聲,如雷貫耳轟然輾過頓在我面前。
鬼魅的身影一折,將我一把揪上副駕駛位,腳上的高跟鞋被甩到車下。冰藍的雙瞳印入眼簾,冷音充斥著難以遮掩的怒氣:“我說過了,人,我會放!”
我努力將又餓又困的眼皮支開,儘量大些,以讓自己更清晰地看到眼前的情形,確定那張冷峻的臉並非幻覺。嘴唇蠕動好久,勉強輕牽起微笑,輕聲道:“司徒墨揚,知道你沒有事,我一年的心事都放下了,bh市重遇你的那一剎那,我不是害怕得呆若木雞,而是整個心都在雀躍得不敢相信……”
司徒墨揚幽邃的眸子一淺,複雜的波光漾起,鈍痛中交雜著眸中類似忌恨的斷念糾成一個死結。想幹脆利落地剪斷,卻不忍下手,想解開,那高傲的恨意又建築城厚實的高強不允人越過。
我急切地扯著他的領帶:“你不相信?”
司徒墨揚煩躁地扯松領子,掛檔,放手剎——
我知道,他終究還是在乎我的,不然,他不會來的這麼急。緩緩閉上雙眼,默道:這裡離別墅只有50米距離,不要睡過去了。稍微眯下就好,就眯一秒……
可惜,卻不爭氣地昏沉了過去。朦朧中,好像有把極具磁性的嗓音在耳邊狠聲道:“於小晴,你一定是故意的!”
誰……誰用這麼濃恨的聲音在喊我的名字。
是司徒墨揚麼,心瓣大片大片凍結成冰。他還是恨我。永遠不會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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