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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稚沒回答,她只是看著溫玥忍不住笑出聲,臉上的酒窩格外燦爛。
「你笑什麼?我說得不對嗎?」
「對對對,我只是笑,溫三小姐也沒有看起來這麼傻嘛。」
溫玥得意地抬頭,「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在什麼家庭長大的,我只是不需要管那些別的事,不代表我就看不懂好嘛。」
「可是,有很多人就是看不懂。」
拿著桌子上的桃花酥咬了一口,溫玥微微歪頭,「也就是說,你是真的另有苦衷?」
年稚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你眼光不錯,他們家桃花酥確實好吃。」
這話說得隱秘,溫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再多問。
兩個人安靜地吃了一會兒點心,溫玥又湊過來搭話,「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相信你和季哥哥有感情嗎?」
想知道,但是問了顯得我很幼稚,所以在等你說。
這話年稚沒說出來,她高深莫測地看著溫玥,一副覺得對方小孩子心性的表情。
激將法果然管用,溫玥裝作捋起袖管子的樣子,喝了一大口茶,「你越不想聽,我就越要讓你知道。」
「那天我去醫院看季哥哥,你走了以後,他拉著我說,他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只會是你,再沒有別的任何可能。我知道他這話是在警告我,但是當時裝作沒聽出來,就纏著他給我講你倆的故事。」
「也是在聽完他的那些故事之後,我才發現我說喜歡他,只是一種淺薄的情緒,如果把我擺在你當時的那個位置,我一定做不到。」
年稚明白溫玥在說什麼。
那是她和當年的季初相識第二年。
季初長得玉樹臨風,為人風度翩翩,即使在異國他鄉,也是不少女生的夢中情人,有些大膽的直接給他衣服兜裡塞酒店門牌號碼。在這樣的環境裡,他依然保持著單身,本身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
直到他們在一起之前,季初被迫坦白,他之所以一直拒絕年稚,是因為他患有很嚴重的厭食症。作為一個手藝高超的廚師,他能讓無數人吃上滿意的美食,自己卻已經一年多沒有完整地吃過任何食物了。
命運的捉弄,有時候就是這麼荒謬可笑。
「沒關係呀,是病就會有痊癒的那一天,我陪你一起等那一天。」
年稚站在季初對面,笑得輕鬆愜意,好像季初只是得了微不足道的感冒。
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不過三年,其中兩年裡,年稚都是在陪著季初戰勝厭食症中度過的。
她帶著他去看醫生,把每一樣食物的來由編成可愛的童話故事,在他耳邊不厭其煩地講。又自學了漫畫,給季初畫各種可愛清新的卡通菜餚。
最嚴重的時候,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著季初坐了一整夜,還不忘柔聲安慰,「沒事,沒事,這次你已經進步很多了,大不了我們下次再來。」
後來,在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下,季初的厭食症慢慢痊癒,到最後不見蹤影。就連他的主治醫生都說,如果沒有年稚的悉心陪伴,季初的康復速度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她曾經陪著他,把他一步一步從黑暗裡拉出來,走在陽光下。
溫玥至今還記得那天季初站在窗邊,朝陽的光輝灑在他身上,像是鍍上一層聖光。
他看向窗外,像是穿過曼曼時光的長河,重新見到那時的光影。他說,「年稚是我唯一的愛人,以前沒別人,以後也只會是她。」
可是,你們後來為什麼分手了呢?
這話溫玥當時很想問,但她沒有那個膽子。
現在面對年稚,她又找不到理由應該怎麼開口。
她只知道,對於這樣兩個人來說,他們現在的狀態,無異於相互折磨。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