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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人坐直身子,眼淚汪汪地開口,「只只,你還記得我爸當年的那個得意門生嗎?」
宋寧和年稚能玩到一起,就是因為她們都有一顆稱霸周圍方圓幾裡的心。當時,他們這群小屁孩在同一所貴族初中上學,年稚坐擁北派天下,宋寧手握南派江山。
兩個大佬一朝相遇,還沒來得及一決雌雄,就被當時高中部的學生會主席逮個正著。原本打算仗劍走天涯的兩個人,還沒出校門,劍就被那位學長崴了。
年稚無所謂,武的不行,她來文的也可以,論鬥嘴,她也從來沒輸給誰。但是宋寧咽不下這口氣,從那以後奮力拼搏,考入高中部,加入學生會,廢除了那位學長在任時,制定的一系列章程守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果故事發展到這裡,恩怨情仇就已經了了,宋寧自然不會繼續找學長的麻煩。
可是,兩年之後,宋寧高三。宋老爹擔心女兒成績跟不上,高價聘請自己的學霸研究生,來給宋寧做家教。
冤家路窄,家教老師和崴了她劍的學長,是同一個人。那段時間對於宋寧來說,簡直就是暗無天日,她每天四點鐘就被學長的奪命call叫起來背書,週六周天連半個小時的遊戲時間都沒有。
在她快被數理化折磨得大徹大悟之前,高考終於結束了。解放了的宋寧宛如孫猴子摘了緊箍咒,一心一意想各種辦法報復學長。
「記得是記得,你當年不是還追過他,想讓他當你男朋友麼?」
宋寧搖搖頭,「我那明明是在給他下套,好讓我爸把他開了。只只,你還記得我那天跟你說,跟我師父睡了嗎?」
「記得啊,就是你們隊裡那朵高嶺之花江彬警官嘛。」
「當初的那個學長以及後來的家教,都叫江彬。」
????!!!
他們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年稚瞪大眼睛看著宋寧,對方生無可戀地點頭,證實了這個可怕的猜測。
「那你倆這孽緣,還挺……糾葛的。」
她腦子裡閃過一道電,突然意識到宋寧講這些的意思,「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但是,你們家不是給你找好未婚夫了嗎?」
宋寧給自己猛灌一瓶啤酒,抽抽搭搭地說,「自從我被上一個案子的嫌疑人伺機報復未遂之後,江彬就讓我去住他家,方便隨時保護我,畢竟我也算是半個證人。本來發現自己喜歡上他的時候,我都已經做好準備離開了。」
想到那晚的荒唐,本來快要止住的眼淚,再次嘩嘩地往下淌,「可就是沒想到,搬家宴上我喝了點兒酒,就沒控制住自己。他前兩天還找我,說要負責,他能不能不要那麼好嗚嗚嗚……」
年稚明白宋寧的無奈,她雖然從小愛跟宋伯伯對著幹,但是大事上從來都拎得清楚。她明白該怎麼做選擇,才能讓整個家族獲益。本質上,她們倆屬於同一種人,清醒理智,卻不得不在情感和慾望中掙扎。
宋寧拉著年稚的衣袖,「只只,我爸今天給我打電話,說跟未婚夫的婚期已經定了,那個男人我連見都沒見過。然後,他今天早上,請了假沒來。同事說,他相親去了,對方是他父親戰友的女兒,能成的機率很大。」
「我都不知道我現在在難受什麼……明明他來的那天,是我親口把他趕走的,是我活該。我這輩子只做這一次夢,明天,夢就醒了。」
年稚蔥白的手指捏著旁邊的啤酒,單手開啟易拉罐,跟宋寧幹了一杯,「好,一起做夢。」
宋寧伸手扒拉她,「你走開,你情感生活美滿幸福的,做什麼夢,晦氣晦氣,呸呸呸。」
「別呸了,前兩天沒看熱搜嗎?我跟季初掰了。」
啊!?
宋寧的眼眶更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