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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衣襟,先給傷口上了藥,止了血,又掏出一塊手帕來將傷口周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直接撕了那白衣衫的衣擺,將傷口包紮了,完了還伸出食指在他手腕上搭了一會兒,這才看向一直盯著她瞧的少年,問道:&ldo;怎麼?要我幫忙?&rdo;
阿傑囁喏了半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水鏡月笑了一下,直接把他的手臂拉過來,將一截袖子都扯了下來,仔細處理了傷口,包紮的時候還是用的白衣公子身上的衣衫布料。
阿傑似乎有些扭捏,水鏡月敷藥的時候感覺到他的小動作,不由拍了拍他的腿,皺眉道:&ldo;別亂動。&rdo;
阿傑不動了,見她又去扯白衣公子的衣衫來包紮,終於忍不住說道:&ldo;哪有用病人的衣衫包紮的?&rdo;
水鏡月頭也不抬,繼續處理他腿上的傷口,道:&ldo;你家公子的衣服乾淨些。&rdo;她想了想,又問道:&ldo;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西南王府的使者是江南人?&rdo;
阿傑聽了這話低了頭,眼神有些閃爍。
水鏡月道:&ldo;難不成真是跟著我來的?&rdo;
&ldo;才不是!&rdo;阿傑立馬抬頭,出言否認,囁喏良久,才道:&ldo;公子是想去杭州的,三月初三是水鏡宮新任宮主的繼任典禮,公子想著他的眼睛好歹是水鏡宮給治好的,就想去觀禮,親自道聲謝。&rdo;
他這說法雖有些牽強,倒也能自圓其說。只是,水鏡月有些不明白,問道:&ldo;這事有什麼難以企口的?&rdo;
阿傑仰頭看她,問道:&ldo;水鏡宮的新任宮主,不就是你嗎?&rdo;這話說的,似乎承認他對水鏡月有那麼一點感激,都十分不情願似的。
水鏡月聽了這話明白了,想來他們見北斗七星幾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些誤會了。
她在他腿上繫了個蝴蝶結,搖了搖頭,道:&ldo;不是。&rdo;
第十二章 恩情
江城,這座臨水而居的城市沒有金陵的奢華貴氣,沒有杭州的繁華雅緻,也沒有錦城的閒情逸趣,這座城市的熱鬧透著世俗的味道,就像是一幅濁世紅塵繪,真實得讓人清晰的感覺到活在人世間的脈動。
無論天南海北的人,來到這座城市,都會覺得親切。
水鏡月坐在百草堂的屋頂,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突然有些可笑。
她三歲的時候就知道十八歲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她自以為自己從來都不在乎,可是,當聽到那個訊息時,她還是覺得心傷了。父親派出北斗七星來尋她,她拼命的逃;如今身邊沒人了,有機會逃了,她卻主動送上去。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有些賤。
&ldo;二小姐。&rdo;屋簷下,百草堂的坐堂大夫黃思南微微仰頭,卻仍舊不見水鏡月的影子,他也不在乎,只自顧自的說話,&ldo;那位白衣公子醒了。&rdo;
水鏡月沒有出聲,黃思南等了會兒就離開了。
黃思南今年四十多歲了,是水離城早年收的學生,醫術深得水離城的真傳。每逢年節他都會回水鏡宮看看宮主,水鏡月離家五年,即使走進百草堂也從未透露自己的身份,百草堂的店主都不認識她的,今日若不是正巧碰上他坐堂,水鏡月大概只能用手中的無影刀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水鏡月將那叫長庚的主僕二人帶到這裡,自然是方便療傷,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想打聽打聽水鏡宮的情況,不知道玉衡他們是不是平安到了。百草堂與水鏡宮之間自然有聯絡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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