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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堯偏頭看了她一眼，&ldo;這些事你可以自己去問他。&rdo;

自己去問他?

姜立嘆了口氣，把中午在餐廳遇到戚遠和那個女人時的情形跟男人說了一遍，最後總結出一個結論。

&ldo;看他那架勢現在是不想和我多說了，我呢，當然也抹不下面子去主動找他。&rdo;

戚遠以前對她嬉皮笑臉慣了，突然間變成這樣，讓她真得很不習慣。

當然，或許這種不習慣不僅僅是因為他對她的態度，還有那層被捅破的窗戶紙。

&ldo;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就不該摻和進去，可明明都被我撞到了，真能揣著明白裝糊塗?&rdo;

人活在這世上就是那麼矛盾，哪怕時間倒退，姜立還是會選擇那麼做，可即便那樣到最後還是會後悔。

明知道會後悔的事依舊要堅持自己的立場，姜立感覺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困境，進不去也出不來，糾結成性。

一路上程北堯沒怎麼說話，幾乎全程都在聽她講，其實若是戚遠能看到這樣一幕，就知道他在姜立心中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

只是，他在她心裡的那塊位置，和程北堯的是不同性質罷了。

今天回來的相對較早，這會兒不過八點半的樣子。宋媽還留在主樓沒走，看到先生和小姐一起回來才放心的離開。

姜立走在前面進了屋，在玄關處剛換完鞋程北堯便也就拿著車鑰匙進來，她蹲下身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男士拖鞋，然後端端正正擺在男人那雙黑色手工皮鞋面前，仰起頭露出個淺笑，&ldo;程先生，換鞋。&rdo;

程北堯隨手把車鑰匙放在隔離臺上，低頭去看女孩那雙盈盈帶笑的眸子，他緩緩說，&ldo;這種伺候人的方式不太適合你，需不需要換一種。&rdo;

姜立馬上笑不出來。

&ldo;我這哪叫伺候你，順手而已。&rdo;說完後毫不含糊的站起身，然後趿著拖鞋噔噔跑上了樓。

姜立合上臥室的門站在床邊，摸摸發燙的臉頰，心裡暗誹，那個男人似乎每次耍流氓都是那麼的一本正經。

換一種方式伺候他?

姜立隨即就想到了那件事上面。

進衣帽間拿睡衣的時候，發現衣服少了很多，以前穿過的，統統不見蹤跡。

難不成程北堯還真讓宋媽把她以前的舊衣服全都給扔了?

她頹然的往牆上一靠，不覺從嘴裡冒出了一句，&ldo;老男人性子沉悶，還管的嚴。&rdo;

真是……

姜立剛舒出長長的一口氣，就見程北堯一邊解著襯衣釦子一邊進來，看到她那副幽怨的表情，男人又轉了方向朝她走過來。

被他的大手往胸前一帶，姜立鼻尖便觸到了那片小麥色的肌理上，而後聽男人低低的說，&ldo;以後這種眼神，不準展露給別的男人。&rdo;

程北堯濃厚的嗓音像覆了層薄薄酒香，每每這個時候，都會讓姜立不由自主的暈頭轉向。

她的臉頰兩側變得愈發紅潤發燙，鼻間充斥著男人淡淡的體味，幾不可聞的香氣，還有成熟的味道。

男人胸前白色襯衣的扣子被解開了兩顆，隱隱露出裡面結實緊緻的肌肉，女孩清淺的呼吸細細噴在面板上，那股撩撥心臟的癢感，像血液般迅速又緊密傳遍了他的全身。

腰間那隻大手箍得越來越緊，姜立輕輕抬起眸子，任由男人唇齒間的氣息一點點壓進她的口腔。

今晚兩人都喝了酒，齒舌交纏間似乎又多了股濃濃的醇香，姜立被男人抵著一點點後退，才退了兩步，便覺整個後背貼在了那面涼涼的牆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