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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醫院樓下，好像是聽男人說過晚上有應酬，看戚遠的反應，似乎今晚對方來頭不小，總裁副總一起出面，這種情況下，多屬於政局。

程北堯收回放在姜立身後沙發上的手，俯身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抽出根煙點燃，打火機竄出的淡藍色火苗把男人的五官印得格外深邃，他清淡不失人情味兒的嗓音傳入耳朵裡，令人產生一種莫名的舒適感。

&ldo;等會兒抽空去一趟七號園，把抽屜裡的東西拿走。&rdo;

具體是什麼東西，姜立和戚遠心如明鏡。

程北堯夾著菸頭的手隨意放在沙發左側，刻意避開了姜立坐著的方向，薄薄煙霧順著男人指尖的位置靜靜升起然後淡入空氣中，戚遠沉默的站在一旁，半晌後，徐徐撥出口氣，&ldo;拿不拿走倒無所謂，反正立兒也沒在上面簽字。&rdo;

話落，兩道視線齊刷刷射過來。

姜立見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出聲道：&ldo;遠哥，你也懶得跑這一趟，回去後我替你處理掉就好了，對了，這之前需不需要拍張照留給你作紀念?&rdo;

含沙射影的懟他。

&ldo;嗯……讓我想想。&rdo;戚遠裝作思考的神態。

姜立無言。

過了一會兒，身旁的男人淡聲開腔，&ldo;從明天起，把劉冉調到你身邊當助理。&rdo;

&ldo;……&rdo;

戚遠一時無法回神。

&ldo;把劉冉調走，你的秘書部誰來負責?&rdo;

從一定層面來講，冷東平和劉冉，算是跟在程北堯身邊時間最久的老員工，劉冉底下管著秘書部，主要負責高層內務還有總裁的日程出行，多少年培育出的上下屬默契，就這麼把人給了他?

姜立在一旁靜靜聽兩個男人談論這件事，心裡卻莫名湧出一陣隱隱期待。

他把劉冉調走，豈不意味著秘書部就空出位置了。

程北堯說話向來板上釘釘，這件事好像沒什麼商量的餘地便就一錘定了音。

戚遠走前極富深意的看了姜立一眼，好似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唇角勾出抹淡淡的弧度，離開時還意有所指的嘆了口氣，&ldo;也好，未來身邊多了位兼顧我私生活的秘書，感覺應該還不錯。&rdo;

說完後笑著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姜立被他嘲笑的一陣發悶，覺著戚遠那人吧，屬於典型的過河拆橋，虧得早先她還替他擔心，現在才知道他的良心全被旺財給吃了。

程北堯見她忿忿不平的模樣，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腦勺，&ldo;起來，我先送你回去。&rdo;

姜立詫異。

就這樣，沒了?

&ldo;你調走劉冉後，就沒什麼打算?&rdo;她不死心的問。

男人有些好笑的反問，&ldo;打算什麼?&rdo;

&ldo;……&rdo;

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姜立無趣的站起身，不鹹不淡說了句，&ldo;你晚上不是有事嗎，我自個打車回去，不用送了。&rdo;

這男人一直態度不明，她也懶得去瞎猜了。

程北堯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拿了車鑰匙，返回的時候拉住姜立把人帶到了門口，&ldo;人小脾氣倒挺大。&rdo;

聞言姜立馬上不依的辯解道：&ldo;我什麼時候發過脾氣了?&rdo;

心裡就算不樂意，臉上也沒表現出分毫，她承認剛剛的語氣雖然聽著有些陰陽怪氣，但至少沒甩臉子給他看，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