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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毅凱抬頭看了一眼車的主人,「改得不錯,效能怎麼樣?」
車主笑笑,「140的樣子,馬力輸出200。」
「哪兒出毛病了?」
「排氣孔好像堵了。」
陸毅凱把外套脫了,外面滴水成冰的天氣,他只穿了一件長t恤,手臂上的肌肉蓬髮,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車主說他有事先走,下午過來拿,陸毅凱沒答話,連個眼神都沒給。
一個個零件拆下來,清洗好,按照先後順序擺放在邊上,拆到排氣孔的時候,陸毅凱覺得手感確實有些澀,他找了個手電筒,探進去翻找。
隱隱約約看見像個甲殼蟲似的東西卡在邊槽裡,他找了把鑷子,試了試距離,不夠,把手電筒倒插進牛仔褲口袋裡,又去工具架上找工具。
外面的天陰沉得可怕,鋪子裡光線極暗,陸毅凱不喜開燈,他是喜歡生活在陰影裡的人,黑暗擋住了喜怒,也擋住了不甘和不堪。
門口愈發陰暗,陸毅凱以為有雨過來,不經意往門口掃了一眼,那裡站著個人,介於男人與少年之間,深灰色風衣,牛仔褲,板鞋。
這是兩人第三次對峙,上一次是在陰森的體育館,李思航拿啞鈴砸斷了陸毅凱的胳膊,再上一次是在撞球室,陸毅凱一桿球桿殺了個李思航落花流水。
陸毅凱把手裡的扳手扔回工具架,擋著風口又給自己點了根煙,撥出一個煙圈,朝著李思航的方向,他不說話,一派無所謂的樣子,額頭卻有青筋隱約爆起。
李思航往裡走了兩步,手從風衣口袋裡拿出來,握成拳頭放在身體兩側,些微嘶啞的嗓音,卻聽不出情緒來。
「你放手還是我放手?是來談一談看誰受得住還是像上次那樣打一架?」
陸毅凱挑挑眉,不置可否,「你站什麼立場跟我談條件?」
李思航看著他,眼神裡沒有示弱,「我的立場跟你一樣,你什麼立場我就什麼立場。」
陸毅凱愣了愣,從李思航進來到現在,第一次拿正眼看他,「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聽不明白?行,我說得直白一點,太晦澀了你理解能力不行。」
「我跟小乖一直在一起,沒分開過。」
「你放屁。」陸毅凱瞬間怒不可遏,剛剛李若楠的話劈頭蓋臉砸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些發蒙,這會兒當李思航第二次重複這句話的時候,他終於失控,順手抄起手邊的手電筒,直接砸了過去。
李思航側頭避開,又往前邁了兩步,這次站住不動,他冷靜又冷漠,與陸毅凱對視,「上個月你倆分手那段時間,我一直陪在她身邊,我們很親密,戀人間該做的事情,我跟小乖都做了。」
陸毅凱不怒反笑,「你以為我他媽會信你的鬼話?」
「不信是吧?小乖右乳頭邊上是不是有個粉紅色胎記,很小,像朵花瓣?」李思航眼裡都是寒氣,硬逼著自己說出這些話,他自己也幾乎發起抖來,那日去爬十里琅璫,他在山腰處把梁思思的上衣和內衣剝去後看到的胎記,他想,那天若不是有爬山的人打擾,他跟小乖,應該也會進行到最後一步。
想到這裡,愈發沒有懼意,「這個胎記不會是我在你跟小乖在一起之前看見的,小乖第一次給了你,你我心裡都清楚。」
陸毅凱眼裡幾乎燃起火來,他一拳頭砸在李思航的鼻樑上,鮮血飛濺,染紅了他一張臉。
李思航毫無感覺,他用掌心抹了把鼻子,把血甩乾淨,不管它還在不在滴,又問了剛進來時的第一句,「你放手還是我放手?還是像上次那樣打架定輸贏?」
陸毅凱又一拳砸過去,他咬合肌都甭出了溝壑,牙齒咬在唇上,嘴裡一股鐵鏽味。
「你他媽給我閉嘴,你再多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