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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她冒犯你要罰,我沒招待好你,我也要罰酒。李仁政小鍾他們也來陪酒的,沒有把酒陪好,都要罰!然後包青就聽大貓向外面吼叫起來,人都死哪兒去了,快拿酒來,別一瓶一瓶地拿,給我搬一箱來!
包青如坐針氈,現在他很後悔自己心軟,糊裡糊塗跟著李仁政上了摩托車。服務生抱著一箱酒進來的時候,包青感覺到了一絲恐懼。他對大貓說,這是幹什麼?拿一瓶出來就行了,讓他們把箱子搬回去。大貓拍拍包青的肩膀說,不一定喝一箱的,我待客就是這習慣,你別慌,你是知識分子,有減免政策,喝好了就行,不想喝就不喝。包青直截了當地說,我喝好了,明天動身,又換汽車又換火車的,得早點兒回家休息了。大貓說,這是什麼事,你還怕回不去北京?要是喝我的酒誤了車,我派奧迪車把你直接送回北京。包青笑著搖了搖頭,一咬牙站了起來,說,不行,我得告辭了。他注意到大貓的臉色霎時變得陰沉了,大貓這次沒有動身拉他,但桌上
其他人幾乎用一種驚慌的眼神看著包青,李仁政看看大貓,一個箭步衝過去堵住了門,他低聲說,包青,給點兒面子,現在不能走,喝幾杯再走。包青從李仁政臉上看見的是哀求的神色,如此近距離地面對李仁政,包青發現他充血的眼角四周已經布滿了魚尾紋,而他半禿的腦袋似乎也在傾訴滿腹的辛酸。兩個男的正在門口對峙著,程少紅踉蹌著撞了過來,勾住包青的脖子把他往椅子上推,她說,你個大博士就這麼難伺候呀,我說錯話,已經罰了三大杯了,你還不滿意,要不要我表演脫衣舞呀?包青來不及否認什麼,那邊大貓格格一笑,拍起手來,好,就再罰她一個脫衣舞。
看來程少紅只是借酒勁說著玩兒的,真讓她跳她又清醒了。程少紅開始嘴犟,說,人家小鍾還是黃花閨女,怎麼能當她面跳這舞?大貓說,別找理由,讓小鍾先出去一會兒。小鍾羞了個大紅臉,站起來要走,被程少紅一把拉住,程少紅說,你們真把老孃當小姐了?呸,看脫衣舞是白看的?錢呢,錢在哪兒?大貓坐在椅子上轉過身,抓住小桌上的一隻公文包,說,錢在這兒,門票多少小費多少,你開個價。包青看看玩笑開得不可收拾,就拉住大貓說,不鬧了不鬧了,少紅的表現已經夠好了,是我不好,我掃大家興致了,我也罰自己一杯吧。
包青隱隱約約覺得他需要做出一點兒犧牲。他喝酒了。他一喝桌上的氣氛就溫和多了。包青想好了,等氣氛正常了他就走,但大貓突然讓他的司機抱來一個大錦緞盒子,說要讓他看一件東西。開啟盒子,一隻彩繪瓷瓶隆重地躺在裡面。大貓說,你是搞專業的,給我鑑定一下,這瓶子值多少錢。包青說,我搞地質學,不搞文物鑑賞。大貓說,你就別客氣了,怎麼說你也比我們懂得多。李仁政過來小心地抱出瓶子讓包青看,包青一眼瞥見瓶子上的花卉圖案有一個落款,唐寅。包青疑惑起來,說,唐伯虎畫的瓶子?大貓有點兒緊張地反問,唐伯虎畫的瓶子不值錢?包青說,不是這個問題,恐怕是瓶子的問題。包青拿著瓶子上上下下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笑了,說,你上當了,雖然我不懂文物鑑賞,可是這瓶底寫著嘉慶年號,人家唐伯虎早成灰啦,怎麼會在上面作畫!大貓乍然變色,說,你再細細看看。包青說,不用看了,你買的一定是假貨,說不定連瓶子也是仿冒的,多少錢買的?包青沒有聽見大貓的回答,他抬起頭,發現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似乎在等候他收回剛才的話,大貓的表情非常古怪,有點窘迫,更多的是暴怒,他斜著眼睛睨視著李仁政,李仁政的臉已經白了,李仁政說,我明天就去上海找小三子,他向我拍胸脯的,他保證不是假貨的。大貓鼻孔裡哼了一聲,說,你在裡面拿了多少回扣?李仁政急了,叫起來,我要拿了一分錢,天打雷劈,出門就讓汽車軋死。大貓坐了下來,逼視著李仁政,李仁政無辜地仰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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