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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珍珍自小便知,男人的話只可信三分。她千般試探,卻發現這人說的是真的。不管她讓他做什麼,他都會想辦法為她辦成。
一日日相處下來,阮珍珍總算放下了戒心。她想讓這個男人,幫自己除了阮覓。
若是沒了阮覓,她便是阮家唯一的小姐,說不定她郡主的名頭也會落在自己頭上。到時候鱗京再也沒人知曉她阮覓,而只知道她阮珍珍了。
想到這裡,阮珍珍興奮得心跳越來越快。
可或許是女人在男人面前的一些奇怪心思作祟,阮珍珍沒有直接讓男人幫自己殺了阮覓,而是露出憂愁的樣子,引得男人問她怎麼了。
嘴角隱晦地翹了翹,很快又落下。阮珍珍在男人的勸說下,終於忍不住了,臉色逐漸變得惶恐,眼中湧上淚意,哭了出來。
「我好害怕,怎麼辦,他們肯定要找我償命的。」
……
阮家晚上的時候很安靜,畢竟住的都是些女眷。
那些個夜夜笙歌的庶子,早在阮祈掌權的時候就打著各種藉口分家了。
走了也好,省得府中烏煙瘴氣。
這個晚上,所有人好像都睡得特別熟,只除了雅馨院中的阮珍珍。
她一直沒睡,眼中閃過興奮的光。
胸腔裡跳動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在告訴她,只要過了今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從床上起來,顫抖著手穿好衣服。
然後開啟門,毫無顧忌地走出去。
阮家的人此時都陷入昏睡,說不定還正在做著美夢。
他們晚上吃的東西裡面都被下了藥,那個男人告訴她,不管做什麼,他們都不會醒的。
這樣的事情於阮珍珍而言,太難了。她壓根沒有機會接近廚房。可是在那個男人身上,好像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成的。
阮珍珍腳步輕快,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阮覓醒來後絕望的模樣了。
她愉悅地開啟了阮家大門,讓人進來。
事情很順利,一路上沒有絲毫阻礙。他們闖進阮覓的院子,從房中找到了人,還在睡夢中,一點反應都沒有。
阮珍珍走過去,瞳孔中閃過神經質的光。她不知什麼時候,手中握了一把刀,此時正想往阮覓的臉上劃過去。
但是男人阻止了她,「出去再讓你洩氣,現在恐會節外生枝。」
阮珍珍一開始有些不滿,可後來一想,不能在這個時候和男人產生分歧,惹他不高興,於是放下了刀。
他們將阮覓塞進麻袋裡,將麻袋口一綁,抗在肩上,便沒有人能想出來裡面是一個人了。
所有人都以為阮覓昏睡過去,完全不知道此時發生了什麼。
可實際上,阮覓保留著自己的意識,對於發生的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無法睜開眼,無法做出任何反應而已。
她晚上根本沒吃那些東西,不存在被藥倒的可能。
可是一到晚上,卻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控制著她,讓她的意識困在身體裡,只能靜靜看著這一切。
不過她並不恐慌,或者換個說法,她此時冷靜得沒有絲毫別的情緒了。就算知道只要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自己就真的沒有第二條命。
……
陳章京,崔顏,柳十令,魏驛藺,殷如意五人,於昨日早晨都收到了阮覓的信。信上的內容很平淡,卻也很奇怪,像是在敘家常,卻又像是在說一些無意義的話。
給崔顏的那份信上,阮覓這樣寫道。
「茭白這種東西不好吃,可是為了活命,大概誰也不會扔了。看來在命面前,別的東西都不重要。只是茭白的味道實在不好,不管是生吃,還是炒了來吃,都是一股怪味兒。明日府中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