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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我把它稱作&l;複式替換密碼&r;。&rdo;

路加指了指他在旁邊寫的一串字元：pound replacent cipher。

&ldo;……有點意思。&rdo;顧聲想了想，說，&ldo;不對，但是按照你剛才的思路，假設我連續鍵入26個字母，轉子就會整整轉一圈，這時回到原始的方向上，編碼就和開始重複了。&rdo;

&ldo;對，我知道。&rdo;路加刷刷刷地把解釋製造原理的過程分析翻過去，給他看細節設計，&ldo;所以我又增加了一個轉子，當第一個轉子轉動整整一圈以後，它上面有一個齒輪撥動第二個轉子，使得它的方向轉動一個字母的位置。假設第一個轉子已經整整轉了一圈，按a鍵時顯示器上d燈泡亮;當放開a鍵時第一個轉子上的齒輪也帶動第二個轉子同時轉動一格，於是第二次鍵入a時，加密的字母可能為e;再次放開鍵a時，就只有第一個轉子轉動了，於是第三次鍵入a時，與之相對應的就是字母就可能是f了。&rdo;

&ldo;676種……676個字母之後重複。&rdo;顧聲說，&ldo;技術允許的話，使用者可以繼續往上加轉子，比如你用了三個，那麼重複的機率就達到26x26x26=17576。這已經無法想像了。&rdo;

&ldo;哈哈哈這就無法想像了?你太小看我了。&rdo;路加挽了兩把袖子，把他的筆記本倒回來，翻到設計原理圖，又轉身回他的書桌翻了兩本書出來，&ldo;我受這兩本專著作者的啟發‐‐這書你看過沒?一戰的內部文獻，圖書館壓箱底的好東西，沒看過我借你。呃，好吧我不打岔，接著說。

&ldo;這裡，我在之前的基礎上，又在三個轉子的一端加上了一個反射器，把鍵盤和顯示器中的相同字母用電線連在一起。反射器和轉子一樣，把某一個字母連在另一個字母上，但是它並不轉動。你可能乍一看這麼一個固定的反射器好像沒什麼用處，畢竟它並不增加可以使用的編碼數目，但是如果你把它和我們的解碼過程聯絡起來看……你有什麼想法?&rdo;

顧聲抬手示意他先別說話，對著那兩頁極為精簡的設定原理看了起來‐‐路加那整一本筆記根本不具備可讀性，數量稀少的字跡潦草得一塌糊塗，只有設計圖異常詳盡。

路加去旁邊溜達了一圈，視察了一下今天的破譯工作，才拿著他的豆漿溜達回來，按著顧聲的肩問他：&ldo;怎麼樣了?&rdo;

&ldo;我是這樣假設的，有你所謂的&l;反射器&r;存在時，當一個鍵被按下後，訊號不是直接從鍵盤傳到顯示器，而是首先透過三個轉子連成的一條線路，然後經過反射器再回到三個轉子，透過另一條線路再到達顯示器上。&rdo;顧聲猶豫了一下，點了點他自己重畫的設計圖，&ldo;比如按我的理解，在這個圖裡，當a鍵被按下時，亮的是d燈泡。如果這時按的不是a鍵而是d鍵，那麼訊號恰好按照上面a鍵被按下時的相反方向通行，最後到達a燈泡。換句話說，在這種設計下，反射器雖然沒有像轉子那樣增加不重複的方向，但是它可以使解碼過程完全重現編碼過程。&rdo;

他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才看了路加一眼，確定他沒有露出看白痴的眼神，才又說道：&ldo;當使用這臺密碼機通訊時，發信人首先調節三個轉子的方向，然後依次鍵入明文，並把顯示器上燈泡閃亮的字母依次記下來，最後把記錄下的閃亮字母按照順序用正常的電報方式傳送出去。這是加密原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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