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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番話,突然轉身而去,身形閃了兩閃,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見。
藍玉棠望著那持簫人身影消失良久,才輕輕嘆息一聲,緩緩向蕭翎行來。
蕭翎知他起手劍勢,快速無比,一面暗中運氣戒備,一面心中暗道:他受了表兄之氣,不要發洩在我的身上。
心念轉動之間,藍玉棠已然行近身前。
只見藍玉棠伸出右手,指著蕭翎,喝道:“閣下什麼人!深更半夜到此作甚?”
蕭翎心中暗道:這話間的好無道理,此地非你所有,你既能來,我又為什麼不能來呢?
這些活,都是他心中所想,但卻未講出口來。
藍王棠不聞蕭翎回答之言,心中大為惱怒,冷笑一聲,道:“你如不肯說話,今後外泊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蕭翎心道:只怕未必。
藍王棠伸手握著劍把,雙目凝注在蕭翎的臉上。
這時,兩人相距,不過是兩三步遠,兩人又都有著過人的目力,淡淡星光下,看的十分清楚。
蕭翎過度的沉著,和那一對炯炯的眼神,使藍玉棠已警覺到遇上勁敵,一時間,倒是不敢隨便出手。
雙方又相持了一刻工夫,藍玉棠突然鬆開握著劍把右手,道:“你是嶽姑娘從人。”
蕭翎心中暗道:小釵姊姊長我幾歲,作她從人,有何不可。
當下微一頷首,仍不答話。
藍玉棠冷做之氣盡消,黯然一嘆,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潔白的封簡,雙手捧著,交給蕭翎,道:“有勞上呈嶽姑娘,就說我藍玉棠今生一世,此心不變,但求能再賜予見我一面。”
蕭翎看他悽楚神色,幾乎忍不住要出口安慰他幾句,但想一開口被他聽出自己的身份,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只好強自忍了下去。
藍玉棠看蕭翎接過白簡之後,仍是一言不發,只好抱拳一禮,說道:“我知兄臺不便做主,兄弟自是不能相強,尚望兄臺能在那嶽姑娘面前,替我美言一二,兄弟就感激不盡了。”
蕭翎心中忖道:你和你那表兄、不知在鬧什麼鬼,這美言又要如何一個說法呢?
他心中想到很多事,只苦不能開口。
藍玉棠又長長嘆息一聲,緩緩轉身而去。
蕭翎望著藍玉棠的背影,只覺他背影中流現出無比的淒涼,不禁暗自一嘆,道:此人武功絕世,為人孤做,此刻,怎的竟變的如此模樣。
只見藍玉棠緩步而去,逐漸消失不見。
蕭翎低頭瞧瞧手中的白簡上,寫道:奉呈嶽姑娘小釵玉展。裡面沉甸甸的,那是不只一封信了。
回頭望去,只見夜色迷濛,身後不見人蹤,不禁心中大急,暗道:適才明明是嶽姊姊的聲音,要我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此刻那持蕭人和藍玉棠都已行去,怎的不見嶽姊姊現身相見呢?
蕭翎想大聲呼叫,但也怕驚動了藍玉棠,只好悶在心裡發急。
原來,他已從持蕭人和藍玉棠斷親絕交的舉動,和藍玉棠適才悽惶無主的愁苦神情中,隱隱約約,猜到一點內情出來。
蕭翎愣愣的站在夜色中,足足有一刻工夫之久,仍然不見那嶽小釵現出身來,再也忍耐不住,低聲呼道:“小釵姊姊啊!你在何處?為什麼不現身和我相見呢?”
只聽嗤的一聲嬌笑,傳了過來。
靜夜中聽得十分清晰。
蕭翎聽音辨位,已覺那嬌笑之聲,發自四丈外一塊大石之後,也不及言語,暗中一提真氣,呼的一聲,一式“海燕掠波”,直飛過去。說道:“姊姊啊!我……”
只見大石後緩緩站起一個頭梳雙辮,十五六歲的勁裝少女,接道,“蕭相公,小婢可不敢當你這種稱呼。”
蕭翎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