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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顏太太問顏婉茹。

顏婉茹淚眼盈盈地看著顏太太：&ldo;太太真的不明白嗎？憑什麼她可以嫁給連狀元？我才是顏家的嫡女和長女，她若真的嫁了……太太，我以後的臉往哪兒擱？&rdo;

顏婉茹的話戳中了顏太太心裡的痛，她讓顏婉茹坐到身邊兒來，語重心腸地說：&ldo;母親懂你，我的庶妹便嫁得比我好，到現在她是三品誥命，而你娘我卻只是一介商人婦。&rdo;

&ldo;太太，您當初……為什麼要答應……&rdo;顏婉茹知道自己這話不應該說，顏大老爺也是自己的爹，可是她實在又是不解。

&ldo;我恨了你外祖父這麼多年，我一直怪他不該將我嫁給你爹，憑什麼魏蘭香可以嫁給一個秀才，而我卻……&rdo;顏太太的聲音有著微微的顫抖，其實她的話也不盡然，將軍府的庶女嫁給小秀才也不算是嫁得很好，而且這還得虧了顏太太的親娘魏家老夫人秦氏，她本想讓庶女嫁給一個窮苦的小書生過一輩子的苦日子，誰知道這書生竟然考中了進士，而且還一路步步高昇，這其實只能用機緣兩個字來解釋了。

&ldo;太太！&rdo;顏婉茹握緊了顏太太的手，母女倆有著從未有過的貼心。

但，顏太太卻看著顏婉茹搖頭道：&ldo;可我錯了，如果我自己拼死不同意，你外祖父也不會真的硬要我嫁過來，可我自己知道，我應付不了後宅的那些陰私爭鬥，我嫁給你爹算是低嫁，你也看見了，這麼些年來，你爹沒有別的姨娘，三丫頭就只是個意外罷了。&rdo;說到這兒，顏太太一臉心疼地看著顏婉茹道：&ldo;我知道你是個心氣兒高的，可是我從來沒有教過你後宅的那些手段，你又何必非要往這條路上走？&rdo;

&ldo;太太，那王家，那王越也會如爹這般嗎？我這可是高嫁。&rdo;顏婉茹抬頭執拗地看著顏太太，眼神中透著不顧一切地瘋狂，&ldo;與其以後在王家被整治，還不如現在就拿七七來練練手。&rdo;

顏太太一愣，好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大女兒，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在孩子們身上的心思真的用得太少了。大女兒出生的時候，自己是高興了一陣子，可是隨著後面孩子的出生，就幾乎沒管過她，一直都以為她是溫婉懂事的，卻沒想到……顏太太一時，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ldo;茹兒啊，三丫頭看著是個弱的，可是我總覺得不踏實，何況現在老太太又護著她。&rdo;顏太太還想勸說顏婉茹打消這個念頭，小聲道道，&ldo;上次馬車的事是你搞得鬼吧？這次巴豆又是你，你做得誰都看出來了，手段一點兒都不高明。&rdo;

顏婉茹聽著卻絲毫也不擔心，反而燦然一笑：&ldo;被看出來了又怎樣？我是稚嫩，可是誰能天生就懂這些，何況，太太知道是我做了，太太會把我送到廟裡做姑子嗎？老太太知道是我做的，她會把我趕出顏家嗎？&rdo;

顏太太頓時語塞，這話雖然聽著有些歪理，可她總覺得不妥：&ldo;你就斷定三丫頭就……就生生地被你欺負？&rdo;

顏婉茹扯著嘴角一笑：&ldo;太太和老太太知道的，她卻未必知道，我不懂後宅的手段，顏七七不是更不懂嗎？在她面前，我自然是個好長姐。&rdo;

顏太太看著顏婉茹死不悔改，長嘆一口氣道：&ldo;罷了，真是我的罪孽，是我沒教好你，你以後要做什麼，便與我說一聲吧，好歹該遮掩的時候，我可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