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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片應該還是《chic》的,以後也要換了。」路言之語調輕鬆地為她圓場。
其實童小悠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今天能夠見到路任,她忍不住詢問:「請問,您為什麼要批評《chic》呢?」
路任反問:「你覺得陸星成不該被批評嗎?」
「可是《chic》是整個雜誌社的心血,我覺得那個批評……並沒有很符合事實。」童小悠小聲地申辯了一句,尤其是那些在寒風裡堅持拍攝的模特、熬夜排版的編輯,他們的辛苦都因為路任的一句話化為灰燼。
路任笑了:「時尚一定是主觀的、片面的,它甚至短暫而無常,一個成功的設計師從不向別人說明自己。」他說著禮貌地與她握手,「希望你加入way,做一個不需要被證明的設計師。」
這讓已經丟棄了夢想的童小悠瞬間落淚。
因為興奮過度,童小悠徹夜難眠,直到天矇矇亮才睡過去,不知道睡到幾點才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宋儒儒坐在床頭死死盯著自己,嚇得她猛然跳起:「宋儒儒!你要嚇死人啊!」
「我想不明白啊!」宋儒儒痛苦無比地拔頭髮,「我請教了師父,算了三天三夜,你還是那個八字,怎麼就能轉運了呢?」
「不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嘛!」童小悠說道,「再說了,我好不容易轉運了你還不相信,你是不是人啊!」
「我就是因為是人才想不通啊!」宋儒儒確實幾夜沒睡,眼下的烏青比眼睛還大了,「你等著,我一定會研究出來!科學容不得半分虛假!」
「你傳播封建迷信還敢說科學容不得半分虛假?」
「當然!」宋儒儒憤憤地將巨大的ipadpro砸向童小悠,差點沒把她砸暈了,「你看看,這能科學嗎?」
童小悠滑動螢幕,在娛樂新聞的首頁上,左邊是自己加入way的新聞,右邊竟然是一張溫惜和穆揚擁吻的照片,畫面中的兩人清晰無比,就連溫惜眼波中流轉的深情都一覽無遺,完完全全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宋儒儒解說:「這是週年慶晚會走廊的監控錄影裡調出來的,那天溫惜可是陸星成的女友啊,你說這些記者怎麼這麼厲害,竟然會去調監控找八卦!」
童小悠嚥了下口水:「那、那陸星成呢?」
宋儒儒伸手替她下拉了頁面:「喏,在這裡呢!」
下一頁全版是一張陸星成頭頂綠帽子的圖片,圖下的文章通篇都是對陸星成的冷嘲熱諷。從他以往的傲慢囂張到如今被人帶綠帽子而不自知,明明他是受害者,可全文透露的只有大大的兩個字——「活該」。
「聽說今早陸星成辦了一場新聞發布會,誰知道發布會之前記者們已經挖到了這個大八卦,陸星成被圍攻時情緒失控,竟然打了一個記者……」宋儒儒嘆息了一聲,「這新聞一會兒就該有彈窗推送了。」
「這……」童小悠雙唇顫抖地說不出話來。
「想想你被他那麼虐待,也算出了口惡氣了。」宋儒儒對此深感欣慰,「就是太不符合命理了,給了我很大的挑戰。」
「是我乾的!」童小悠忍不住大喊一聲,嚇得宋儒儒一屁股從床邊滑落到地上。
「啊?」
童小悠急得有些語無倫次:「就是,溫惜和穆揚,其實我知道他們……」週年慶的那天她無意中在穆揚手機上看到的訊息正是溫惜發來的,約穆揚會後在走廊見面。正是因為這條訊息,她那晚才會恍恍惚惚魂不守舍,最後摔飛了獎盃闖下大禍。
「你是說你早就知道溫惜和穆揚的事,如果陸星成知曉並提前和溫惜分手,今天這個新聞就不會是這樣了?」宋儒儒不愧是學哲學的,瞬間就理清了邏輯。
童小悠點點頭:「可我沒告訴他,我幾次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