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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悠震驚。
「所以穆斐和穆揚視陸星成為仇人,自從陸星瑜去世後就沒有任何往來,也從不提及彼此的關係。」溫惜說著嘆了口氣,看向小夥伴,「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還有什麼內幕嗎?」
童小悠目瞪口呆。
「溫惜……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她就連知道陸星成是穆揚的舅舅都是透過猜的,壓根也沒敢問陸星成一個字。溫惜這麼簡單的幾句話裡包含了巨大的資訊量,童小悠像吃了一塊壓縮餅乾外加一瓶水,快要被撐死了。
不過……
「十年前的7月28……」童小悠瞬間睜大了雙眼,「那不是『尼姬』發布的當天嗎?」
二十歲的年輕設計師是那一年青年設計師大獎賽萬眾矚目的黑馬,對冠軍獎盃志在必得。將他從小養到大的姐姐生日在即,意氣風發的少年親手為她設計了她最喜歡的「尼姬」作為生日禮物,打算在生日當天給她一個驚喜。
可這個世上歡喜的事總是那麼少,而悲傷卻總是來得讓人猝不及防。人從沒有力量去選擇命運,只能靜靜地等待自己被命運選擇,等待在那一刻、那一秒,出現在那條街、那段路,與過去和未來永遠作別。
而她甚至沒能看到「尼姬」一眼。
way打樣間。
路任正親自給打樣師示範他想要做出的效果。助理走到他身旁,低聲說:「已經確認了,陸星成也參加了葉芒禮服設計的競選。」
「嗯。」路任點了點頭,繼續縫製多層的褶皺效果。
「是否要和上次一樣?」助理指的正是一個多月前路任抨擊《chic》打壓陸星成的事。
路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助理:「先看看他能做出什麼來。」
助理點點頭,頓了幾秒說:「總監也知道了。」
路任繼續手上的工作,不置一詞。
路言之來醫院的時候,陸星成剛剛拆完石膏。他本以為拆了石膏連t臺都能走,哪知一個多月未曾活動,腿僵硬得連廁所都走不到。不過就算動作不優美,但氣質一樣要優雅。他必須要穿上大長腿必備的黑色修身褲走出醫院,這樣即便有記者偷拍,即便又是一篇黑色通稿,他也要帥氣逼人地上鏡!所以路言之推開門,看到陸星成滿床打滾,下意識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一個月好吃好喝不工作,陸星成穿不進原來的褲子了!
沒有任何選擇,他只能穿上童媽媽給他買的運動褲。好在腿長,運動褲也能穿得慵懶而不臃腫。
不過,這種自我安慰在看到路言之修身襯衣包裹著一身腱子肉時化為烏有,他討厭路言之的理由一百個都不嫌多!像這種目睹了他被車撞、被五個零打以及穿不進褲子的人,陸星成發誓日後一定要讓他在世界上消失。
「我聽說你參加了葉芒禮服裙的設計?」路言之開門見山,因為童小悠不在,他甚至省略了那些婉轉與遮掩。
「是啊,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機會呢。」陸星成深知路言之來找自己的理由,他下刀從來不失手。
「這就是你纏著小悠的理由嗎?」路言之冷冷掃了他一眼,「以照顧為名,實際上利用她得到訊息。你以為以你現在的聲名狼藉還能重回時尚圈嗎?」
陸星成挑起眉頭,眼尾也跟著上揚,漂亮的雙鳳眼裡閃著凌厲的光芒:「藝術圈可從不講人品,只講才華,路總監不會不知道吧?」
「你有才華嗎?」路言之嘴角帶笑。
「如果我沒有,你就不會特意來找我了。」陸星成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沖他笑了笑,「你我之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麼多年我從未寫過任何一篇關於way和『言格』的評論,可是你們先惹了我。我承認報復是很可恥,但是別人有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