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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簡短的幾句話裡,童小悠彷彿能夠看到一幕幕的畫面。也許這世上不存在感同身受,可她畢竟是衰神出身,沒有感同身受也能透過自我回憶來體會這種落魄潦倒。
daly把紙巾一丟,嬌氣地甩了甩手:「好了,我得先回去了,不然sarah林不會放過我。」
童小悠流露出難過的神情,忍不住問daly:「為什麼連他以前捧紅的人,都沒有幫他說話?」恨他的人落井下石是人之常情,可那些被他親手捧上雲端的呢?
「因為沒有人敢拔高道德水準,你有情有義,就是在說其他人忘恩負義;你仗義執言,就是在暗示其他人冷漠無情。」daly笑了,「連我都不會因為他而離開《chic》。」
童小悠愣住了。
daly跟著陸星成在時尚圈浸淫多年,熟諳圈內的規則:「沒有人會同情失敗者,而你是陸星成收留的唯一一個失敗者。」
童小悠走回病房,躺在床上的陸星成竟然已經睡著了。如果沒有以上的背景交代,此刻的陸星成和往日並無二致,他特有的傲慢即便此刻垂眉閉目也分毫不減。
一夜成名尚且讓她手足無措,何況是一夜醒來身敗名裂。陸星成的人生應該從未經歷過這些事,此時雖然落魄卻也沒有崩潰,童小悠有些佩服他。
兩聲輕叩後,病房的門被推開,路言之處理完現場帶著囂張的肇事者來了醫院。穆揚臭著臉神色不爽,一進門就嚷嚷:「陸星成是不是窮瞎了,我車速那麼慢他還能撞上來,是不是故意碰瓷啊!」
他話音剛落,後腦勺就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溫惜真是人美無敵,連打人的動作都帥氣逼人。捱了一巴掌的穆揚老實了不少,對著床上的陸星成努了努嘴:「殘了嗎?」
「骨裂,打了石膏。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童小悠回答。
「那也不嚴重啊。」穆揚翻了白眼,「他躺著天下都太平了。」
第二個巴掌打下來時,穆揚基本老實了,小聲嘀咕一句:「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他都這樣了還去什麼時裝秀,看了不添堵啊。」
是啊,他已經被這個圈子所唾棄,何必去添堵,除非是真的熱愛啊。
「所有的醫藥費我們都會出,賠償也不會少。」溫惜看向童小悠,誠懇地說道。
童小悠擺擺手,「我現在不是他的助理了……」
溫惜看向一旁的路言之,明白了過來:「對不起,這段時間事太多,我給忘了。」她說著推了一把穆揚:「你去買點補鈣的保健品,順便充點錢到醫療卡里複診時用。」
「我哪知道在哪買?」穆揚哼哼一句。路言之看出溫惜似乎有話要說,大步地上前拍了拍穆揚的肩膀:「走,我帶你去吧。」
兩個男人離開,病房裡清醒的人只剩下溫惜和童小悠。
「有些事……」溫惜在童小悠的印象裡是一個相當灑脫的人,漂亮又利落,配得上這世間一切的美好。她少有這樣猶豫的時刻,大抵是真的有無法傾訴的愧疚。
「並不是網路上說的那樣,我和穆揚是彼此的初戀,我們的關係一直是保密的,後來因為一些事我們賭氣分手。我知道他一直討厭陸星成,而陸星成又恰好到了《chic》……」她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算了,解釋這些顯得我在裝白蓮花。我很抱歉,我本想找機會和陸星成坦白,沒想到會被記者先爆料,還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童小悠恍然大悟,原來陸星成和穆揚的不對盤都是因為溫惜啊。不過她這樣的美人連特洛伊戰爭都配得上,自然也配得上陸星成和穆揚為她反目成仇。
她說著從精緻的手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童小悠:「我知道他現在很困難,但他見到我會憤怒,而我見到他也難堪。所以如果可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