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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陳側柏根本沒必要窺視她。
如果他想要看她,大可以直說,他們可以24小時都連著影片。
她並不懼怕他的目光。
這麼想著,秋瑜把這一錯覺拋到腦後,小跑過去,撲進他的懷裡。
她摟住陳側柏的脖頸,把臉埋進他冰冷的頸側,用力吸了一口他清寒的氣息,咕嚕著抱怨說: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個人今天沒有偷-窺我呢,結果快下班的時候,突然感到了他的視線……」
就在這時,她忽然想到,要是窺視者不是用目光在看她,而是用電子裝置在窺視她,是否會把她看陳側柏「黑料」的畫面錄下來,做成影片發到網上去顛倒黑白?
秋瑜並非真的不諳世事,她只是習慣了任何事都有人幫她兜底,所以從未真正地瞭解過眼前的世界。
她聽說過公司的黑幕,也聽說過社交平臺利用大資料引導人們互相攻擊謾罵。
可那些事,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盞燈之下的陰影一般。 看不到「燈下黑」,是人的本性。
從某種程度上,她的天真潛隱著某種殘忍的特質,讓人想到靈活而矯健的野貓,一臉純潔無邪地咬斷獵物的咽喉。
但此刻,燈盞之下的陰影切實威脅到了她。
如果窺視者將影片發布到網上,只需要加上幾句具有煽動性的文字,就能讓廣大網民對陳側柏群起而攻之。
只有不看那些影片,直接向他求證,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杜絕這類事情的發生。
秋瑜想了想,仰頭望向陳側柏:「……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陳側柏鏡片微閃,朝副駕駛座揚了揚下巴:「進去說。」
秋瑜點頭,朝車子另一側走去。
陳側柏沒有立即開啟駕駛座的門,而是拿出煙盒,抖出一支煙,眉目冷戾地銜住,靠在車身上,滑燃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
整個下午的時間,他一心三用,一邊指導研究員的實驗,一邊精準地記錄下每一項實驗的資料,一邊跟隨秋瑜的視線,看完了那些影片。
竟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錯。
秋瑜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肯定會向他坦白,她今天都看了些什麼,然後問他,為什麼7歲到14歲的經歷是空白的。
為什麼是空白的。
因為,那時候的他,根本稱不上「人」。
基因是有上限的,超過上限的基因改造,會使基因組盡數斷裂。
所以,公司尋找的「試驗品」,智商都在180左右徘徊,只有這樣才能承受住智力層面的基因改造。
但進行到最後一步時,還是失敗了。
所有試驗品的基因組都無法承受突破上限的改造,基因鏈盡數斷裂,又在人工幹預下強行重組。
表麵面板溶解、脫落、復原;
內臟裂開一條條鮮紅的縫隙,又迅速癒合。
看上去就像缸中之腦一樣,沒有人形,只有一團鮮活的、蠕動的、仍具備清醒神智的大腦。
最後,公司孤注一擲,給他們注射了一種高活性、高攻擊性、能無限增殖的黏物質。
後來,陳側柏才知道,那些黏物質來自河外星系。
沒人知道,它們是什麼,由什麼組成,注射到體內後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公司不在乎他們的生死,也不在乎他們的未來,只想不擇手段留下一個樣本。
他是最終留下來的那個。
網上說他的智商高達240,其實並非如此,公司用最先進的儀器也無法測出他的智商到底是多少。
只要他想,甚至能像拉普拉斯的概述論裡寫的一樣,推演出宇宙中所有事件的前因後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