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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漠聊看關情月脫離了險境,兀自發狠了向老虎的脊椎骨刺去,這一劍卻是極深,又在關鍵部位,“嚎——”老虎一聲哀嚎,倒地不起,血就著背上的傷口汩汩而出,它胸脯快速的起伏著,似是垂暮之人。
謝漠聊舉劍就要給猛虎來個致命一擊,“等等!”關情月一聲叫喊,因為情急,聲音有些嘶啞,謝漠聊沒來由的有點心疼,生生的住了手。
見關情月掙扎著想要起來,謝漠聊忙過去扶著他。
“謝兄,此虎長相奇特,大概是……珍貴的動物,它雖……傷了你我,也是因為我……我二人侵犯了它的領地。它已深受重傷,還請謝兄不要……不要趕盡殺絕,留它一條性命吧。”關情月略微靠著謝漠聊,看著地上的猛獸。
謝漠聊聽著關情月斷斷續續的說完,內心充斥著複雜的情緒。他自小就懂得弱肉強食的道理,只不過在聽到關情月一番話後,還是有幾分動容。
關情月等了許久也不見謝漠聊反應,不禁疑惑的抬頭。
關情月不矮,沒有七尺也有七尺半,但謝漠聊卻還是比他高了整整半個頭。此時,關情月忽然抬頭,驀地就對上了謝漠聊的眼睛。
謝漠聊兀自怔忡,忽而望見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幾分迷離,幾分透徹,都化成點漆的瞳仁,生生的吸了魂。謝漠聊再次沉醉。
“謝兄?”關情月無語的發現這個謝漠聊似乎不分場合的隨時都能走神,殊不知罪魁禍首便是自己。
謝漠聊回過神,自我唾棄了一番,什麼樣的美人他沒見過,什麼樣的美人他不是如魚得水,又怎會對著一個普通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態。
淪陷,有時只在一瞬,不過無人察覺罷了。
“當然,關兄俠義心腸,謝某怎會阻攔。”謝漠聊恢復一貫的淡漠有禮,與剛才判若兩人。
“那就多謝謝兄了。”關情月說著便向老虎走去。
老虎肚子上的傷口不深,血已止住,倒是背上還不時的在冒血。關情月運功輕輕為老虎止住背上的血,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長頸瓶,從裡頭擠出透明的綠色藥膏,塗抹在老虎的傷口上。
“呼——”老虎此時已沒有多大力氣,大概是感覺到了傷口被輕輕拂拭而帶來的酥…麻感,十分舒適的呼氣。
“好自為之。”關情月處理完老虎的傷口就輕聲說道,也不管老虎聽不聽得懂。
老虎比之剛才的狂暴,現在躺在地上就顯得很溫順,聞言伸出舌頭舔舔關情月的手背,似是表示瞭解。
關情月摸了摸老虎順滑的毛,老虎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嘴角漾起一抹笑,起身便向謝漠聊走去。
“關兄沒事吧。”謝漠聊看到關情月小腿處鮮紅的血跡,皺了皺眉,“腿怎麼也受傷了?”
“剛才滾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石頭,是小傷,反倒肩膀上的問題大些,可能要勞煩謝兄幫忙上藥了。”關情月方才為老虎上藥已是用盡力氣,此時雙手竟有些顫抖。
“關兄為救我而受傷,謝某理當效勞。”謝漠聊上前一步扶住關情月,“關兄兩次相救,日後有用得到謝某的地方,謝某自當萬死不辭。”
關情月聽著謝漠聊相當平靜的說完一番慷慨之詞,不由一笑,“謝兄此言差矣,方才如不是謝兄及時相救,關某可能早已葬身虎口,這也算扯平了吧。”
“關兄怎能如此自謙,若非關兄輕功過人與這猛虎多做糾纏,以謝某這傷殘之身也絕不能抵擋的住那猛虎的攻勢,再怎麼說也是謝某欠關兄一條命。”謝漠聊見他如此輕描淡寫的推脫自己的救命之恩,驚詫之下不免心生敬佩。
“關兄,謝某有一疑慮,既然關兄輕功了得,為何不乾脆一走了之,反而要多費力氣多做打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