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眼穿腸斷一廂願,獨繭抽絲情難掩。(第1/2 頁)
蘇槿摟著林牧的脖子,喜極而泣,在他耳邊輕喃:“幸好是你。”
林牧抱緊她清瘦的身體,想起第一次遇見她時,她也是這般形銷骨立。
他心疼的又將她抱緊了些,溫柔地說道:“不許再離開我!”責備的語氣裡盡是愛意。
蘇槿躺在林牧懷裡,低聲念道:“寒星作伴雪寄情,浮生若夢與君行。”
“夫人才思敏捷,實在令人折服。”他一把將她抱在腿上,悉心的將手搭上她的寸關處。
“待午後暖和些,咱們便下山,你身子虛弱,需好好調理。”
“我險些忘了正事,快看!”
蘇槿把身後的竹簍開啟,一簇五朵並蒂開放的雪蓮花映入眼簾,已經被蘇槿
“幸好拉瓦哲教我將雪蓮花連根帶土挖出,才得儲存這般好。”
她的眼神閃爍著光芒,林牧看著綻放的雪蓮花,又一次紅了眼眶。
蘇槿的衣服在與狼群鏖戰時,被抓的破爛不堪,林牧用厚厚的羊駝披風將她整個人裹起來,用神捕索緊緊捆牢,抱著她向山下走去。
“你這樣捆著我,我都沒法子動彈。”
“你這丫頭,主意甚大,就得捆了綁在身邊才得安心!”
徹骨的寒冷,入侵林牧的每一處關節,他面色從容,這痛苦與找到蘇槿的喜悅相比,微不足道。
蘇槿的手指拂過他的眉心,輕輕揉搓著說道:“夫君以後不許皺眉,要開心。”
林牧的雙膝如尖刀刺入,他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方才聽你說起拉什麼?”
“拉瓦哲?”
“我可聽你喊他拉瓦哲大哥!很是親切!”林牧尋了由頭轉移蘇槿的關心,怕她瞧出自己的異樣。
蘇槿笑著說道:“我叫人家一聲大哥,你就不樂意了?”
“都沒叫過我大哥!”
“那你不當夫君當大哥吧!林大哥!林大哥!”她調皮的笑聲安撫著林牧身體的疼痛。
臨近黃昏,二人終於抵達山腳,拉瓦哲焦急地跑上前,激動地喊道:“太好了!你還活著!”
身高九尺有餘的拉瓦哲,掩面而泣,林牧的眼神冷冽,手指在蘇槿的屁股上用力掐了一下。
蘇槿咬著唇嬌羞一笑,竊語道:“小氣鬼。”
章伯立刻將馬車牽來,林牧抱著蘇槿上車,回頭冷冷地對拉瓦哲喊道:“這位,拉兄弟,一起啊!”
拉瓦哲對林牧敵意頗大,沒有理會,騎上自己的黑風駒衝到前方帶路。
章伯駕著車,一行人向塔格村前進。
拉瓦哲一路上愁眉未展,他時不時的回頭看向馬車,猜想著他們在做什麼,心中的苦悶如同眼前一望無垠的雪地,沒有盡頭。
蘇槿依偎在林牧懷裡,感慨道:“不知為何,與你待在這馬車裡,便覺得世間安逸。”
他的手輕輕地摩挲她的傷疤,在她額頭深深地吻了一下。
回到家中,扶桑把拉瓦哲拉到一旁,向他詢問著林牧的來歷。
拉瓦哲搖搖頭,一言不發。
蘇槿換了乾淨的衣服,幾人圍著桌子吃飯,蘇槿斟滿酒,拉著林牧起身,滿臉真誠地說:“瓦哲大哥,這是我的夫君,林牧,數月來承蒙您兄妹二人照顧,槿兒心中萬分感激。”說完一飲而盡。
扶桑笑著跟林牧問好,心裡卻替哥哥難過。
拉瓦哲幹了一大碗酒,雙手抱拳行禮,轉身笑著對蘇槿說道:“不要客氣!你不也送了我們禮物!”他驕傲的抬起腿,拍打著蘇槿為他縫製的護膝。
林牧側身瞪了蘇槿一眼,摟著蘇槿的肩陰陽怪氣道:“我家娘子,賢良淑德!蕙質蘭心!又生的一副菩薩心腸,最是見不得旁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