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痴意妄執不悔,關心則亂入陷阱。(第1/3 頁)
午夜時分,烏蒙河上起了霧,船上的彩色長幡和紅燈籠若隱若現,投影在河面,泛起點點紅暈。。
梅若生自迕遠巷回來後,整日借酒消愁,神志昏沉。
他坐在窗前,著一身靛藍長袍,桌上的酒壺已空了大半,微風掠過他的額前,一縷長髮隨風輕輕搖曳,人已瘦的脫相。
“飛鴻,你說我要怎麼做,她才肯原諒我?”梅若生聲音低沉,眼神裡透著絕望。
“你跟她隔著弒親之仇,不會有結果!”秦飛鴻毫不客氣直戳要害。
梅若生嘆了嘆氣:“三年來每每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她,大婚那日,明明說好了,一起好好過日子,你叫我如何釋懷?”
“你覺得難忘甚至快樂的事,對她來說不見得,她下那樣的狠手,分明就是想治你於死地,你還在幻想什麼?”秦飛鴻言辭犀利,試圖罵醒眼前這個執迷不悟的男人。
“你如何肯定傷我的定是她?即便是,我也慶幸她恨我,總好過忘了。”
秦飛鴻不敢告訴梅若生,那晚的催情散,是她為了應付徐立,從林牧那兒討來的,只是讓人產生幻覺罷了。
她看梅若生痴妄難消,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有那麼一瞬,她甚至羨慕梅若生,可是這樣放縱自己的心,愛的深沉。
想到這些,她又心軟了,“二哥性子溫厚,江湖上從無仇家,除了她,還有誰會對你下死手?早知你剛養好身體又去送死,我就不該告訴你她的訊息。”
梅若生一臉顛笑,喝空了壺中的酒,醉言醉語:“那就讓她殺了我!也好過讓這愧疚、憤恨與不甘,一點一點地消磨與我!”
秦飛鴻氣呼呼跑到船頭,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將那晚的事說出來,她怕自己再也沒了理由待在他身邊。
不遠處的水面上,漂著一個人,秦飛鴻喚了船員幫忙,撈上船一看,是個丫鬟裝束的黃毛丫頭,船醫費了好大勁才救過來。
秦飛鴻看她裝束,像是大戶人家的丫鬟,醒來一打聽,竟是王府的侍女。
“你一個王府丫鬟,跑來這兒做什麼?”
“我陪我家夫人回京待產,中途遇上了劫匪,女俠,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和那未出世的孩子吧!”
“我可不愛管閒事,尤其你們官家人的閒事兒!你要管嗎?”秦飛鴻抬看了一眼梅若生。
“隨你!”梅若生冷漠地回應。
“等下送你靠岸,你們官家的事兒還是官家人自己解決吧!”
“女俠,這裡荒無人煙,等我找到縣衙,我家夫人怕是早就!我家夫人說了,若有人相救,就拿這個作為報酬!”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塊成色絕佳的龍鳳佩。
梅若生餘光看到那龍鳳佩當即紅了眼,一把奪過去問道:“這是你家夫人的?”
“是的。”
“在哪兒被劫的?”梅若生立即集結船上的弟兄準備營救。
旁人不知道,但梅若生一眼便認出,這龍鳳佩是成親當天,他特意去庫房選了送給蘇槿的信物。
他沒想到她會帶上它離開,梅若生好似看到了一絲希望,心急如焚。
他迫不及待想見到蘇槿,即便她嫁了人,已為人母,他也想再見她一面。
船上的探子來報,是雲中寇乾的,梅若生與此人有些交情,便立即派人送了拜帖。
趕到寨子時已近凌晨,梅若生一夜未睡,依舊精神抖擻前去拜會。
不過數百丈的羊腸小道,他卻感覺走了許久。
“雲兄,好久不見!”梅若生假意寒暄。
“梅公子怎有雅興來我這粗陋的小分舵?”
“實不相瞞,聽聞雲兄昨日搶了一艘船?”梅若生開門見山。
“梅兄訊息真靈!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