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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女領主。”微微咳嗽著,樓主用目光掃視所有人。人群靜下來——請一個邪派女子來出任樓中領主,樓主他……
那個緋衣女子當眾單膝跪下,低頭:“我舒靖容願意加入聽雪樓、供樓主驅譴,百死而不回——直至你被打倒的那一天!”
直至被打倒的那一天……奇怪的宣誓效忠,大家不由一愣。
“咳咳……”蕭憶情苦笑著,咳嗽,然後問,“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發覺我不是最強的,你自己能殺死我或者別人比我強,你就會立刻背叛,是嗎?”
“哈……那叫什麼背叛啊。”那個緋衣女子冷冷地笑了起來,帶著微微的冷峭,抬眼看他,“難道你會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那談得上什麼背叛!而且,我只佩服強者,只追隨最強的人——如果你能被別人打倒,那麼我當然要離開你!”
連紫陌都微微動容——他、居然敢起用這麼危險的女子作為左右手麼?
然而,白衣樓主只是連連咳嗽,苦笑,並沒有說什麼。
“公子,這是我所能收集到的有關舒靖容的資料,請過目。”當晚,她便把所有有關這個女子二十歲以前的資料,都送到了樓主的書齋裡。頓了頓,紫陌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忽然低聲道:“據可靠訊息,靖姑娘在十八歲那一年,曾與二樓主相識。”
“不必說了……”蕭憶情卻打斷了她的話,拿過那一疊文書,看也不看的在燈上燒了。
紫陌的臉色微微一變。
素來樓中有傳言,二樓主高夢非不甘於人下,久有背叛之心——新來的靖姑娘與其有瓜葛,以樓主為人之深沉精明,又如何能毫不過問?
“我與阿靖今日相識,一切便是從今日開始,昨日種種,不必再過問。”
看著有關一切在燈火下化為片片灰燼,蕭憶情卻是淡然說了一句:“她亦沒有問過我以前二十二年間的事情。”
紫陌看著他眼中的波動,不由苦笑。
只有相關的命運是不能被他所控制的……在說起這個女子名字的時候,樓主眼中流露出的複雜情愫,已經確切的告知了她一切。
原來,他亦非太上忘情。
然後,她就感嘆——那個舒靖容,究竟是怎樣的女子?
由資料看來,緋衣女子絕非簡單人物,可以說看慣了事態炎涼,風起雲落。然而,樓主又何嘗不是如此……在兩個人相遇前,他們各自都經歷過太多。
然而,即使如此,他和她,還是能穿過以往所有人和物堆積起來的屏障,一直走到對方身畔去——或許,那就是命運。
紫陌走出白樓,正當盛夏,空氣中暗自浮動著薔薇的芳香。
她轉過一條小徑,忽然看到那一身緋衣,在夜色中閃動。
薔薇花架下,那個叫舒靖容的女子正抬起手,撫摩著一串垂下來的花,血薇劍緋紅的光芒映著她清秀的側影,她的眼神冷漠而倔強,卻含著淡淡的憂傷。
彷彿是一朵盛開在野外的薔薇,用驕傲的刺來維護著脆弱的花蕊。
“靖姑娘。”忍不住,她喚了一聲。
緋衣女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身側發出輕微“錚”一響。紫陌知道那是血薇劍彈出劍鞘的聲音。然而,她只作不知,微笑著過去,與她並肩在月光下看花。
“這些花開的當令,才這般繁茂。若是早了或者遲了,便少不得風雨摧殘,化成了土。”微微笑著,紫陌說了一句。
阿靖看了她一眼,眼色卻是冷冷的,淡淡道:“無論開在哪一季,終究會化為塵土。”
紫陌怔了一下,驚訝於這個同齡女子居然有著和樓主相仿的洞察力,卻再一次微笑了起來,摘下了一朵花,簪在髮間:“所以,花開堪折直需折啊……莫待無花空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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