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拐走三隻小木魚(第3/8 頁)
寶嗎?”穆寒春問,“恐嚇他,議論他,在背後造他的謠,對狗仔造謠和作偽證,都算。”
鄰居剛想矢口否認,穆寒春又說:“有關名譽權我也報警了,如果你做過,這幾天就請不要外出,配合調查。”
“隨便說幾句話也不行?!”鄰居在門外瞪圓了眼睛,語氣變得激烈,態度卻肉眼可見的慌了,“嘴長在我身上——你們要是沒做過,還怕人說嗎?”
“怕。”穆寒春說,“當然怕。”
——沒做過還怕人說嗎,這是最惡劣的邏輯陷阱之一,總有些人滿不在乎地指黑為白、言之鑿鑿顛倒是非,然後輕輕飄撂下一句“要是沒做過,還怕人說嗎”。
當然怕,流言可畏,謠言亦能殺人。當一個人被謠言淹沒,後來的人再認識他,就只會見到一個由假象堆砌的影子。
困在裡面的那個真正的“人”,無處呼救無人在意,慢慢枯萎荒蕪、雜草叢生。
鄰居聽見開鎖聲,嚇得後退兩步,後背頂在牆上。
穆寒春的拳頭揮過去。
還是寶寶的小木魚非常聽話,講道理就立刻牢牢記住,抱著小玩具槍帶著蘇格拉底英勇參戰。
反而是十三歲的反派大boss擔心父親落人口實、在記者那吃了虧,急著想去攔。
“讓他打。”寧鶴用力抱住自己的孩子,“讓他打痛快,有人欺負他兒子,他心疼瘋了。”
這話讓少年一動不動地怔住,睜大眼睛,定定看著媽媽。
媽媽也心疼瘋了,要不是寧鶴的身手太好,氣頭上容易真徒手拆個人,就親自動手了。
穆寒春打得沒有章法。他這輩子也沒打過今天這麼多的架,揍林飛捷,揍小混混,揍這些冷暴力、言語暴力一個孩子的大人,他只會揮拳頭。
“我兒子……我兒子。”穆寒春問,“他做錯什麼了?
“他半夜鬧得你們睡不著了嗎?他滿地打滾了嗎,用石頭砸你們家玻璃了嗎?”穆寒春問,“你們憑什麼欺負他?”
“算了,算了。”旁邊有人勸,試圖當和事佬,“你們家這段時間是不容易,現在警察不都把人抓走了嗎?都是鄰里鄰居的,各退一步,小孩子記性淺,過去的事就過去……”
剛才在樓下,他們聽說穆寒春真聯絡了搬家公司,要儘快搬走,才意識到這一家人只怕是當了真,要撕破臉算賬了。
守著這麼一家人,誰沒私下裡傳過幾句閒話,這會兒聽說穆寒春居然要起訴什麼名譽權,不少人都有點慌張,只想儘快息事寧人。
“沒過去!”穆寒春第一次發了真火,他厲聲吼,“受傷害的是我兒子,在他那兒這件事沒過去,那就是沒過去!”
他吼得聲音極響,樓道里一時鴉雀無聲,不少人神色訥訥,視線也變得躲閃。
穆寒春抱起努力試圖和爸爸擺出同一pose的小木魚,把家門關嚴,上了反鎖。
他又擔憂又著急,抱著小木魚加快腳步,回去客廳的沙發裡看哥哥。
被寧鶴抱著的少年蒼白得像片枯草,還怔怔看著那扇關上的門,被父親的身影籠罩,才慢慢眨了下眼,潤澤安靜的黑眼睛動了動。
……不要生氣,他想告訴爸爸。
不要生氣,他們在這裡遇到的人有些冷漠,不願管別人家的閒事,卻又喜歡在背地裡議論別人——但世上不只有這種人。
他們在這裡格格不入,是他們來錯了地方,他們可以去旅行,去找新的地方,找樂觀溫柔、願意交朋友的人。
一定有這種地方,生機勃勃,有陽光雨露,枯枝也能復活,野草也能開花。
十三歲的反派大boss看著剛打完架的父親,眼睛繃不住地一彎,孩子氣的笑全湧出來,又牽出更多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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