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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辦公室一片漆黑。
走到電梯面前的蘇鶯,重新關掉了燈。
他怪她開了燈,那她就關上。
電梯門開啟,她頭也不回走進去。
蘇鶯剛轉過身來摁了關門鍵,一隻手突然在電梯門要緩緩合上的那一剎那伸了過來,用力地摁住。
單羲衍就站在電梯門口,男人低著頭,臉色陰沉沉地一點都不亞於今天的天氣。
他垂眼居高臨下地瞪著面前咬著唇的女孩子,再一次冷聲道:「我讓你走了嗎?」
電梯裡的燈亮著,她處在一片光亮中。
而他站在光的邊緣,處在一個光與暗的分界線。
眼前是光,身後是黑暗。
蘇鶯咬緊嘴唇又鬆開,話語淡淡道:「單羲衍,你看清楚了,我是蘇鶯。」
「你想見的人在影片裡,何必非要我留下來?」
她說著就掀起眼皮,女孩子的眼尾泛著紅,表情倔強,儘管很剋制,卻還是有些失控,聲音染著哭腔說:「讓我在旁邊看你們有多恩愛嗎?」
她的話不輕不重,每個字卻猶如重拳,一下一下地直擊到他的心底:「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活生生的人?」
「我會痛,會傷心,會難過。」
蘇鶯的眼中盈著淚,嘴角牽出一抹輕諷的笑:「可那又怎樣呢?你又不在乎我。」
她說著就揚起笑來,同時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這一幕美的比電影精心拍出來的鏡頭還要驚艷。
讓看到的人忍不住心軟,想要疼惜她、憐愛她。
想要情不自禁地去哄她,讓她開心一點。
此時此刻,處在光與暗邊緣的他就像是要做一個選擇題。
男人的身姿半明半暗,影影綽綽。
蘇鶯淚眼朦朧地同他對視著,倔強地不眨眼,可還是有淚滴不斷地滑落。
僵持的時候,每一秒鐘彷彿都被無限的拉長,好似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又難熬。
須臾,他抬起腳,踏入電梯。
還是走進了光裡。
身後的電梯門關上,隔絕了一切黑暗。
在這一方密閉的空間內,單羲衍掐起蘇鶯的下巴來,低頭就攫住,像只捕捉食物的獵鷹。
蘇鶯抬手推搡他,撇頭躲避他,在他看來都是她太過在意他所用的欲拒還迎的手段。
剛才說那樣的話,還哭給他看,那麼楚楚可憐,不就是想讓他心疼她嗎?
單羲衍抓住她的手腕,摁在她的腦袋兩側,以絕對的優勢將人死死壓制住。
蘇鶯用盡了力氣,還是反抗不掉,筋疲力盡地輕聲道:「我不要。」
他卻根本不聽她的拒絕,強硬地吻著她,幾乎像是在啃,話語說的含含糊糊:「不要?」
彷彿很篤定她在故意這樣說。
單羲衍問著,就使了辦法讓她剋制忍耐地輕哼了聲。
蘇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倆有矛盾吵架他都要用這種方法解決。
他吝嗇的很,從不肯向她說一句軟話,道一次歉。
好像他並不覺得他哪裡有錯,她吵她哭就是她在使性子在無理取鬧,收拾一頓就能好。
可不是這樣的。
那些個過往,一次次沒有正面解決過的矛盾,全部都在一點點的累加再累加。
就像是一磚一瓦慢慢地在堆砌起來。
或許,最後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彼此都無法跨越過去的沖天大廈。
她被他捧住了臉。
蘇鶯揚著頭,承受下他落下來的吻。
她不得不承認,她依舊貪戀他的哪怕一點溫柔。
她被他強制著接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