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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怎麼過來了?”聽到婢女行禮的聲音,喻長承抬頭,大堂門檻外一身紫色鑲牡丹花邊釘珠長裙的方氏步子緩慢優雅的正往他這個方向走來。
“相公他有事耽擱了,我想著若是婢女伺候不周你怪罪,閒著無事就打算親自過來看著了!”方氏笑笑,在他對面的雕花椅子上坐下,手裡端著茶盞喝著婢女倒的茶水,入口苦澀她喝的也極有滋味。
“哪有的事!二弟他忙我這個當兄長的自然理解。”喻長承笑笑,不大在意的捧起雕花方几上的茶水又喝了小口。
大半個月的時間未見,今兒梳著雙刀髻,斜戴三支赤金玉蕊寶石花簪和一支掐絲嵌珠流蘇步搖的方氏容色比起在喻府更甚,想著方氏女兒都已經嫁過人(雖然已經被休回家)她面孔卻依然白淨秀麗,喻長承突然覺得,上天對他二弟真的一直很優待!
不過想著他二弟和方氏成親多年,依然只有一個女兒,一個被休回家的女兒,喻長承想著在家的兩個兒子,又忍不住給了他二弟一抹同情。
的確,你現在官復原職不說,還升官得了聖上賞賜,可你這唯一的一個女兒被休回家成了大家眼裡的笑話,你被大家羨慕的同時可你女兒暗地裡依然被人嘲諷。
在喻長承眼裡,他這個二弟一直都是最蠢的――當年,娘明明不同意他和方氏的親事,結果他偏偏跪了一天一夜去求他爹。當年明明在知道方氏生女兒傷了身子再也無法有孕,偏偏還什麼都和她對著幹。
就是地兒隔了老遠的表妹雖說性子不好,可要是聽他孃的話把人納進門為妾生個大胖兒子,喻長承覺得還是使得的。
偏偏他那蠢二弟還死活不同意,以至於最後還和他娘大吵一架傷了感情。
要他說,他這二弟不蠢世上還有誰蠢!呵呵!
方氏知道,不管是公公婆婆還是面前這個她跟著相公叫的大哥因著她家道中落,對她和相公的婚事當初甚是不喜。
可方氏她不在乎!她要嫁之人是她所中意的,要娶她之人對她也是歡喜的,那就夠了。
前方重重阻擋算什麼,和她以後過一輩子的可是她的相公,可不是那些不喜歡她的人!
好在,方氏很幸運的,喻長恩至今未讓她失望。
“弟妹,這些日子你們過得還好麼?”喻長承摸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放下姿態主動和方氏說話。
方氏笑著用了半塊糕點,拿著素色絲帕擦了嘴角的碎屑,“相公和女兒都在身邊,怎麼能不好。”
喻長承聽了,笑著點頭,“也是,戚好那個孩子從來都是乖巧的,在你們身邊也好。”
不說還好,一說方氏想到喻戚好受了連累被休一事,一張臉立刻沉了下來,當初要不是喻府一大家子生怕被相公連累,又怎麼會立刻把她一家下族譜趕出府,以致連累女兒無辜被休。
捏著手心的素色絲帕,方氏抿著嘴角,聲音帶了一絲冷意,“是呀,在我們身邊很好。”如果可以,她寧願她的女兒在威遠侯府好好的生活,而不是現在被休呆在孃家。
喻長承看方氏這樣子,知道她不高興了,可她不高興關他什麼事!她女兒又不是他讓威遠侯府休的!
方氏瞅了嘴角噙了抹冷笑,“大哥今天來找相公是有什麼事嗎?”
喻長承不高興的皺皺眉,“二弟來了我自然會和他說。”
方氏不在意的笑笑,卻是突然起身看向大堂門外。
喻長承視線跟著一轉,然後他面色不由愣住了。
不遠處那頭束玉冠,一身靛藍斜襟祥雲鑲邊錦袍,腰上勒著鑲珠嵌玉錦帶,看起來一掃當初被趕出府的憂愁頹廢,如今竟似一塊經過歲月打磨色澤溫潤玉石的人,真的是他二弟?
想想記憶中眉眼溫和脾氣好的人,喻長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