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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意思,我沒有想強迫你做什麼,寫在這裡只是因為……」陸封識慌張解釋,不見半點平時的冷靜模樣,聲音也比往常低了許多, 「只是因為,這就是我現今唯一的心願。」
這些路濯當然懂,但辟邪崽崽有了壞心思,就是不說。
他的沉默讓陸封識更加慌張,卻在這個時候,看到路濯笑了。
這個笑明亮燦爛,就像陸封識和蘇岱的那張路濯戴著太陽花頭套的照片,璀璨的像只小太陽。
小太陽的聲音也是暖暖的。
「你給我的心願卡,我已經看了,我給你的心願卡,你不開啟看一下嘛?」
陸封識心裡又慌又緊張,聞言來不及想太多,和提線木偶一樣依言開啟了路濯給他的心願卡,視線落下去,下一秒,怔住。
卡紙上,路濯的字,和螢幕裡燦爛的煙火一起映入他的眼睛,帶給他無數熱烈的心情。
「我願意。」
「無論從前還是現在,無論你說任何事,我會對你說的,都只有這個答案。」
第101章 番外——小土撥鼠(上)
1
書曉是一隻土撥鼠。從東北來的土撥鼠。
生於東北的妖怪,總是比較好認,因為他們在很多事情上都比較相似——比如說口音和性格,大碴子口音一聽就知道來自何方,性格開朗外向,笑起來眼睛完成月牙兒,八顆牙齒明亮,非常爽朗。
但書曉不一樣。
明明出生在東北,卻說著一口江南口音,笑起來垂眼報唇,還喜歡哭鼻子的他,在周圍的標準東北,患裡彷彿是個異類。
2
作為大多數人眼裡的「異類」,書曉難免受到很多排擠。
幼崽的世界很多時候要比大人們來的不加掩飾,也更不講道理,他們對一個人表達惡意不需要太多原因,僅僅一句我覺得他和我們不一樣,就夠了。
書曉沒有朋友,上學沒人願意和他做同桌,沒人願意和他一起吃飯,沒人願意和他一起回家,放學沒人和他玩,也沒人和他一起寫作業,他只能獨自寫完作業,然後坐在山坡上,失落的看著下面奔跑玩耍的幼患們。
唯一能陪伴他的,是去年生日時,爺爺送給他的一盆小花。
很嬌軟的一盆小花,風稍微大一些,就被吹得左右搖晃,看起來脆弱極了,彷彿隨時都要被摧折,起霜時枝葉上會蒙上一層霜,然後漸漸化成水,綴在那裡彷彿是眼淚。
「你也和我一樣愛哭嗎?」書曉抱著小花,輕聲問。
「在植物的世界裡,如果愛哭,會被別人那樣對待嗎?」
小花微微搖晃,四周寂靜無人應答,但書曉其實也不需要應答。
他抱著盆栽,在心裡小聲許下一個願望。
希望自己快些長大。
等長大,一切應該就會好起來的吧。
3
時間一點一點走,書曉走過小學初中高中,又在這年夏天,從大學畢業。
他長大了,但事情並沒有像他從前想的那樣好起來。
書曉還是沒有朋友,唯一的陪伴還是隻有那盆小盆栽。
成年人和幼患最大的差別,就是他們會控制、偽裝和掩飾,在後面的那些年裡,書曉確實很少再遇到小時候那樣明晃晃的惡意和排擠,但他們那種面上不顯,實際上卻不想和他有過多接觸的疏離,更讓他覺得難受。
怎麼辦呢?
書曉很難過,也很失落,感覺心裡空空的,只覺得無力。
大四下學期,這樣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因為性格為人不喜,兩次的校園招聘會上他都沒找到工作,拖著行李箱抱著盆栽回了家鄉。
到家裡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