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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秋平常是很隨和的人,但在某些情況下,他又會變得特別嚴厲。
從某種程度講,林霄時常懾於寧秋的權威,對他的愛裡甚至有敬畏的成分在。當然,再敬畏,也抵不住愛欲翻騰、色/欲薰心,而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早就有了應對寧秋的辦法,寧秋這人,實則刀子嘴豆腐心,吃軟不吃硬,只要示弱,遇到任何事,最後都能解決。
別說是現在,林霄已經二十二三歲,他才十幾歲時,寧秋都不會看林霄的隱私,他舉著林霄的手機,質問:「你可以把照片翻出來讓我看看你剛才拍了什麼嗎?」
林霄做出很委屈又受傷的表情,倔強地盯著寧秋:「我的手機在你手裡,你隨便看不就行了。我真的只是拍了手的照片。」
寧秋覺得自己的確是反應過度,他把手機扔回林霄的手裡,「誰知道你的手機裡有些什麼照片,我不看。」
林霄是敏感的人,他覺得寧秋這是話裡有話,但他一時也沒鬧明白寧秋這話的潛臺詞到底是什麼。
他把手機介面從「相機」調到了「相簿」,將照片翻給寧秋看:「真的只是手的照片,為什麼不看。」
寧秋翻身把臉埋到枕頭裡去,偏不要再看,林霄力氣比他大得多,偏要把他翻過身來,寧秋鬧不過他,伸手去推他,低聲呵斥他:「別鬧了,我想睡覺了。」
林霄扣住他的手,又俯身親他,寧秋躺著,被他親得要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把林霄推開了,他就翻身趴在床沿止不住地乾咳起來。
寧秋身體一直不太好,這林霄是知道的,不過,林霄自小就身強體健,幾乎沒生過什麼病,所以很難對寧秋身體的病痛感同身受,但他知道寧秋難受,便不敢再造次,又為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而很無措。
他伸手輕輕拍撫寧秋的背,又問:「你要不要喝點水?或者要吃什麼藥嗎?」
寧秋過了一會兒總算緩過氣來了,看林霄滿臉惴惴不安地端著水杯,他埋怨地瞥了林霄一眼,還是接過水杯喝了兩口水,這才好受一些。
林霄道歉說:「不好意思啦,哥,我不該鬧你。」
寧秋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再次拉上被子要睡覺,「你還要玩就別鬧我,我要睡了。」
林霄說:「真的不看照片嗎?」
寧秋看他把手機舉到自己跟前來,這才「勉為其難」一般地看了一眼,林霄拍了兩人手握在一起的照片。
寧秋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像藝術品一樣好看,不過,他自己覺得過分瘦了,當然無法和林霄的相比。
這時候,寧秋才發現洗完澡的林霄左手中指上戴著一枚環形戒指,寧秋對這些首飾毫無研究,也不太懂這是什麼戒指,這麼戴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含義,不過,寧秋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林霄的手本身上去,他想,林霄本來就手指修長有力,戴了戒指,就更顯得手指修長漂亮了。
寧秋的目光從手機移到林霄的手上去,他拿過林霄的手看了看那戒指,是黑色的,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寧秋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戴戒指了?」他的心中有一些隱隱的酸意,很害怕聽到林霄說是女孩子送的。
林霄把戒指取下來,然後擰了擰,就把這一枚戒指解開成了兩枚比較薄的戒指。
林霄把其中一枚遞給寧秋,假裝很隨意地說:「你要嗎?」
寧秋愣了一愣,望著他說:「這是什麼戒指?」
林霄想了想,道:「之前逛一個飾品店,看到這枚戒指還挺好看的,就買了,應該就是一般的裝飾戒指吧。」
「哦。」寧秋鬆了口氣,說:「你知道我不戴任何飾品,你自己戴吧,不用給我。」
林霄有些失望,寧秋又說:「不要亂花錢,知道嗎?」
林霄哭